白天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吴换山、李耀民、楚眠知、穆方、杨魏渊,这些人当年也风光过,五年不过尔尔,在其位的谋其政、谋其职,如今该退的退该走的走,升迁、握权,早就是另一副光景了,自周晋霖的案子平息下去之后他们甚少往来,今天虽是借杨潇的婚礼见了面,可今时不抵往昔,谁藏了什么心思不得而知。
楚眠知言简意赅:“别给你老子丢人。”
楚行暮头疼道:“我还不够给您长脸?做你儿子太难了。”
话一说完楚行暮立马撂了电话,隔绝了楚眠知即将到来的数落,席睿在厨房倒水,听见客厅里楚眠知中气十足的骂道:“小兔崽子敢撂我电话!反了天了!”
语气、神态活脱脱跟楚行暮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楚行暮把手机扔回桌子上,只有粥太淡了,冰箱里还有点菜,他准备再做个西红柿鸡蛋汤,闻缇穿着修身显瘦的居家服从浴室里出来,头发梢上还往下滴水,领口下的锁骨上也带了点水汽,脖子白白嫩嫩的,楚行暮瞥了一眼觉得某处气血翻涌,仿佛多看一眼就是在犯罪一样。
楚行暮心猿意马的问道:“西红柿鸡蛋汤喜欢甜口还是咸口的?”
闻缇一脚踏进厨房,一股昂贵沐浴露的清香味道擦着楚行暮的面过去了,他在楚行暮的藏酒柜下面站定,伸长脖子看了眼楚行暮手里的鸡蛋,说道:“我没喝过咸口的。”
楚行暮见他不想去客厅也不回卧室,就给他搬了一把椅子放在酒柜下面,闻缇拿着手机自觉的坐下了,他一直惦记着楚行暮的酒柜,喝倒是不怎么想喝,完全是好奇那个柜子里到底藏了什么酒,闻缇到楚行暮家第一天的时候那个柜子还能打开,第二天他发现柜子上了锁,任凭闻缇怎么说楚行暮也不给他钥匙。
楚行暮拿了个碗准备打鸡蛋,认真玩游戏的闻缇弃游戏于不顾,凑到楚行暮身边占完了便宜说了句:“我想学单手打蛋,楚老师你教教我。”
楚行暮的心思不知道偏到什么地方去了,闻缇走到厨台前从他手里拿过鸡蛋,楚行暮低头闻着他头发上的味道心痒难耐,亲了亲他的耳朵说道:“你就是故意跑过来诱惑我的,是不是偷偷抹了什么东西,这么好闻。”
闻缇被他亲的耳朵发痒,缩了一下脖子说:“考验楚队长定力的时候到了。”
楚行暮拿起一个鸡蛋在碗边一磕,手指稍一用力蛋清蛋黄就滑进碗里了,扔了蛋壳站在闻缇旁边说道:“试试,不够了冰箱里还有。”
闻缇看了一眼楚行暮,对方一脸等着他出糗的表情,闻缇把鸡蛋往楚行暮手里一塞,笑道:“做饭还是要天赋异禀才行,我还是去研究一下怎么开锁吧。”
楚行暮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串钥匙递给闻缇,“只许看不许喝。”
闻缇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接过钥匙串,楚行暮用脚把酒柜下面的椅子勾到一旁,确认楚行暮是真的愿意让他看藏酒才打开了柜子上的锁。
柜门一开,一股酒香扑面而来,陈年佳酿最不怕放,闻缇一眼扫过去眼神里的惊讶一闪而过,他转身问道:“队长,举报受贿有奖金吗?”
楚行暮把闻缇堵在柜门上,咬他的耳朵,问他:“家当都给你了还不够?惦记着那百八十块钱。”
“不仅要举报受贿,还要举报涉……”
楚行暮霸道的吻上闻缇的唇,将他后边的话堵了回去,他腾出来一只手关上了酒柜上的一扇门,好让闻缇能靠在上面不被碰头,楚行暮护着闻缇的脖子拖着他的腰把他往自己怀里带了一下,“是你自己送上门儿的,待会儿可别喊饿。”
“反正我这几天都不能吃饭,饿不饿有什么区别,楚队长又美又色,饭菜哪能比得上。”闻缇摸索着解楚行暮的衬衣扣子。
楚行暮计上心头,闻缇舌灿莲花的功夫只增不减,不能每次都顺着他来,这回不如说点儿他爱听的。
“继续,要是断一个字。”隔着一层衣服捏住了某处让对方意乱情迷的地方,“你试试看。”
楚行暮亲他的下巴,从耳后到他的下颌线亲吻、舔舐,闻缇哑着声说:
“少年看见红玫瑰,原野上的玫瑰,急忙跑近查看,愈看愈觉得欢喜。”
楚行暮猛然想起他和李潇文弹过的那首曲子,听到闻缇胆大妄为的念歌词突然就有了醋意,继续吻他的脖子,闻缇的脖子上残留的洗发水香味儿充斥在鼻腔,闻缇说:
“原野上的玫瑰,少年说:我要摘你回去,原野上的玫瑰。”
楚行暮转而吻他的喉结,被迫仰头而露出的喉结随着他吞咽口水的举动上下滑动,细细的啃、慢慢的咬,像品味某种珍肴一样,闻缇说:
“原野上的玫瑰说,我刺痛你,使你时常想起我,不要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