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摇头:“我就是想做给殿下吃,没想好要图什么。”
“没想好图什么?现在想!”
“我…我不想。”
“必须想!”
“那…那就当是谢殿下对郎君们从轻处罚?”
“重想!”
“我…谢殿下每日教我功课。”
“再重想!”
苏卿眨眨眼,盯着赵骊娇愣住片刻,突然福如心至:“我就是听厨子说殿下天热不爱用饭,才想给殿下做这个,真的没有别的意图。”
少年公主脸色果然稍微缓和:“真的?”不怪她多想,这小家伙心思忒多,总要拐几个弯。
苏卿重重点头:“真的。”
赵骊娇终于满意:“你要敢说有企图就把你丢出去。”
苏卿低下头:……
殿下的心思捉摸不透。
—
南院几位郎君伤的并不重,只有贺晚舟在南院养了两日,其余几人第二日就活蹦乱跳的去了学堂。
张子琰特地去找苏三元道了歉,苏三元也没再较真,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有了这次“同甘共苦”,几位郎君之间的感情的确深厚了许多,一下学堂便扎堆的在贺晚舟房里给他讲当日的功课,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快乐的日子转瞬即逝,一转眼便到了八月院试,苏卿将几位郎君原路送回,再由各个府里将人送到考场,在外人看来,几位郎君与公主府毫无瓜葛。
院试这几日,公主府看似如往常一般平静,实则气氛紧绷。
文课先生在东院来回踱步,被武课先生翻了好些白眼儿。
如今南院只剩下刘昶一个郎君,在赵骊娇的示意下苏卿将人带到了云来殿。
带到云来殿的意思便是要见六皇子,赵鹤的行踪是绝密,在未院试未过彻底入公主府阵营前是不可能让几位郎君见到六皇子,所以就算他们在府呆了这些日子,却无一人知晓六皇子就在云来殿。
刘昶不考文试,只待准备三年后的武试,武课先生说他天赋甚佳,加上刘相的关系,他与公主府已栓在了一根绳上,所以赵骊娇才会让他见赵鹤,毕竟这才是将来他们真正效忠的人。
见到赵鹤,得知他的身份时,刘昶惊的半天没回过神,六皇子,晋渊如今唯一的嫡皇子,将来的储君,他就这么见到了?
慌乱激动下,刘昶行礼时连字都没咬清,赵鹤将他扶起来:“不必紧张。”
阿姐同他说了南院的几位郎君将来可能是他们极大的助力,他早就偷偷去瞧过,他很喜欢他们之间毫无嫌隙的相处,也对几位郎君很满意。
三位郎君年纪相仿,也都正值年少,聊着聊着也都放松了,时不时传来爽朗的笑声,直到夜色渐深,刘昶才意犹未尽的告别。
赵骊娇知晓后只淡淡一笑,一切在她的掌控之中,年少时最容易建立真挚的友谊,且一辈子都难以忘怀,不论是什么手段也好,威逼利诱也罢,都比不过人的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