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笑着去摸他的脸,简如侧着脑袋抬手臂擦一下脸,软软地抱怨:“都把脸弄湿了。”
二公子看着他,目光闪动,说:“想亲你。”
简如红着脸,“那就亲嘛。”
二公子笑着问:“把衣裳也弄湿了怎么办?”
简如看了二公子一阵,像是做了什么决定。
他放下手里的布巾,咬着嘴唇,垂着眼皮不敢看人,抬手就去解衣服的领口。
这下子,二公子笑不出来了,只觉得气血直往上涌,脸上比简如红得还厉害。在简如抬腿迈进浴桶时,他连忙揽住他柔软的腰,让他面对面地坐到自己曲起的腿上,然后迫不及待地就侧着头去亲他的嘴。
简如侧身坐着,两手搂着二公子的脖颈,被亲得轻声哼哼,间隙里还小声抱怨,“舌尖儿疼。”
二公子说:“那我轻点。”说完,就又亲上去。
过了一阵,简如推他,“还没洗完澡呢。”
二公子强压住心里的躁动,好不容易把澡洗完,把人抱到床上,简如又惦记着浴桶没收拾,想起身去收拾。
二公子说:“你躺着,我去收拾。”
等他着急忙慌收拾完再回来,就见简如已经拥着被子侧着身睡着了。
二公子无奈地叹气,他坐到床沿,小心地用手肘撑在简如身体两边,不压到他,距离很近得细细地看他。
走了这么些日子,他日日都惦记着他的小夫郎,想人想得紧,又不敢在信里写出来,怕惹得小夫郎再为他流眼泪。
这会儿,简如呼吸均匀,睡得香甜,脸蛋和下巴都小小的,可怜又可爱,是真瘦了不少。
二公子心里酸软,想着这些日子得再给他补回来。他怕把他吵醒,就只轻轻摸他的头发。夜深人静里,二公子就就这么看着眼前的人,就觉得心里暖暖的、满满的,哪怕回程惦记一路的事儿刚才没做成,也觉得什么缺憾都没有了。
看着看着,二公子也觉得倦意上涌,准备躺下睡觉。
他正要下床去熄灭烛火,心里却莫名一动,又回到床上。
手指轻搭在简如手腕上,简如这会儿睡得可能还不够实,哼了两声,二公子连忙轻声安抚:“睡吧,睡吧,一会就好,很快就不吵你了。”
安抚完,简如果然就不动了,呼吸又渐渐匀长起来。
二公子这才凝下神来替他诊脉,只过了一小会儿,他本来淡然的表情僵住,继而脸上是难掩的惊愕神情。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指,似是不信,看过之后,又一次将手指搭到熟睡之人的脉上。这一次,摸出来的脉象和刚才一样,没有二致。
二公子收回手,指尖都在颤,轻轻地掀起简如盖的被子一角,往他小腹下看。
被子里是暗的,但不影响他的视力。
哥儿和女子不同,他们没有月事,就没法根据月事判断孕期。
但哥儿的下腹部耻部上方的部位,在有身孕后,随着腹中胎儿长大,会渐渐显现出一块孕红来,根据这块红的大小,就能大概判断怀孕的日子。
二公子仔细看去,就见简如那里果然有块极小的红色,如果不注意看很容易被忽略掉。
他虽然不专精这方面,但基本的东西是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