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天罡真人第二次说不可能了。
一名老道瞥了不远处发抖的葛提调六个人一眼,再注视远处的三个红衣女人片刻。
“你们曾经看到有人遁走吗?”老道大声问。
“咦!你们没杀死他?”中间那位女人讶然反问。
“杀了还用问你们吗?”老道不悦地说。
“没看到有人出来,至少不是从本姑娘这一面逃出来的。”女入也用不耐的口吻大声答。
“一定逃人庄内去了。”天罡真人咬牙说:“分头监视,天亮之后,贫道要亲自进去把他搜出来。在青天白日之下,贫道不信他的五行遁术,能逃出贫道的五雷天心正法之下。”
“师父,如果官兵出来……”
“废话!官兵出来又能怎样?什么地方不能隐身?”天罡真人冒火了:“为师一定要把这孽障搜出来,不杀他后患无穷。”
“可是,他……他也可以随处隐身……”
“闭嘴!分开来监视。”天罡真人恼羞成怒了:“到庄墙上监视,走!”
庄南的高粱里,舒云扶着乾坤手,不慌不忙向南走,黎明的曙光逐渐增强,天快要亮了。
“妖道的剑阵真有那么可怕?”乾坤手一面走一面问,不时转头回望。
十里庄已经远在三里外,高粱挡住了视线,已经看不见什么了。
“是的,五个妖道都练成罡气了。”舒云苦笑:“幸好我见机溜走,好险!”
“老天!妖术加上罡气……”
“我不怕他们。”舒云用坚定的声调说:“日后,哼!我不会让他们有行法布阵的机会。”
“你不怕罡气?”
“他们最好不要惹火我。”舒云不作正面答复。
“你的意思……”
“惹火我,我会送他们下地狱。”舒云冷冷一笑:“要杀他们并不难,必要时,我也会用恶毒手段的。”
“刺杀?”
“刺杀也是手段之一,但我不能用。”
“正大光明?哼!正大光明用在这些人身上,你不觉得用非其人用非其时?”乾坤手的口气有不满。
“至少,我们不能仿效小人蟊贼的行径。”舒云慨然地说道:“齐叔,我宋家的子弟……”
“你算了!”乾坤手怪腔怪调:“生逢乱世,你宋家又有谁挺身而出力挽狂澜呀?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
“你多杀一个匪徒,就可以多救一些人的命。如果你连这点道理都不懂,你还是赶回德州去吧!去和你爹保住那船货物,等着发财好了,何必出来多管闲事,和这些杀人放火的造反匪徒玩命争雄?”
“齐叔说这些话,公平吗?”
“你这样酷待自己,又公平吗?人家千方百计要你的命,而你却……”
“算了算了,齐叔。”舒云笑了:“说来说去,你老人家就知道教唆小侄去杀人,这是你这做长辈的人所该说的话吗?”
“我是教你保命的道理,你这笨驴!”乾坤手拍拍他的肩膀:“以杀止杀虽然不是什么好德行,但此时此地却是最好的手段。你不杀他们,他们便会放心大胆找你,人数会越来越多,最后早晚会要你的命。”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