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哀声不断他听过不少,官府与外匪勾结陷害忠臣之事他也有幸旁观过几次,朝堂之上的义正严辞,朝堂之下的龌蹉难堪,每一次都让他无法证实自己的身份。
容子清自问不懂什么治国之道,帝王之道。
他没学过,他的身份和出生以来的定位更不允许他去学这些。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脑海中冒出了一个念头。
一个非常疯狂的念头!
那个位置上坐着人是碌碌无为名副其实的昏君一个,所有人的眼中都只有那个位置带来的荣华富贵和一辈子的强权统治,却无人在意底下普通人的唉声叹气衣食艰难。
如果谁都可以一争,那为什么,那个人就不可以是他自己?
容子清快步走出白家,此时街道上冷冷清清早已没人记忆中的烟火气,满城都是人,城却如同一座死城,一个国家将亡之际怕就是这幅景象吧。
他那皇兄的最终目的,难道就是肆无忌惮的疯一把,然后拉着所有人陪葬吗?
胸口的令牌不明的有一股温热传递出来。
等容子清停下等时候。
人已经站在了驻扎在都城之中的军队所在之处,如同为了把掌权者的命令贯彻到底,门口没有士兵把守。
容子清很轻易的就在这等本该是城中重地的地方来去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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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做的很简单。
召集所有人。
然后,反抗!
被当作逆贼就逆贼吧,最差不过遗臭万年……哦不,就东陵国这样,还有没有第二年都不知道,万年也太瞧得起东陵了。
“你们在做什么,都给我起来!”
一声夹杂着无尽怒火的呵斥声响彻在平静死寂的军营上方。
聚在一起不少的士兵浑身没骨头一样要把趴着要么躺着,连那些将领也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然而忽然一声呵斥,吓得所有人原地都咋呼了起来,他们一个个惊魂未定的爬起看向声音的来源处,却见正对大门的方向,一名面容肃杀的少年的手中持着一枚本是两块如今合二为一的虎形令牌——
“身为东陵将士,谁允许你们在这里苟且偷生,罔顾城中民众罔顾国家安危龟缩在这里的?世家弟子体弱修为不强的都知道咬牙一股脑往前冲只为拖延,守护就在身为的普通百姓,你们呢?!”
一通怒声之下。
被酒精麻痹的大脑终于清醒了一些。
所有人面面相觑的看着彼此,明显还没从刚才的冲击中回过神来。
“是……是兵符!!”
“不是已经消失许久了吗,半块在皇帝手中,另外半块下落不明,怎么会……”
“是…是七皇子殿下!!”
东陵的兵权最早并非掌控在皇室手中,但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自从皇帝将执掌军队大权的老元帅扣下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后下令斩头,东陵其实已经很久没有正儿八经的大将掌控军队,维护国家的力量落在某些人手中,顿时就变成了唯利是图的武器。
东陵军队不认人,他们只认兵符。
谁手中握着兵符,他们就听谁的!
也正是如此,完整的兵符自老元帅离世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连皇帝想要完全掌控军队也无济于事。
只是所有人都想不到,消失了这么久的完整兵符,居然以这样的形式合二为一出现在所有人的眼前,并且,握有它的还是皇室血脉,更是从未料想过的七皇子!
名正言顺!
所有人的脑海中第一时间闪过这样的念头,一个个默不吭声都从地上爬了起身,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站好,也不知道中间是谁跑去通风报信,不一会儿,容子清就听见了有力的脚步声由远焦急的走进。
映入眼帘的五人在看见容子清的第一眼先是错愕,紧接着便是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