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她被难住之际,她却突然道:“爹爹你怎地如此愚蠢?既然要收买这些人为我楚家办事,为何要专门在银子下刻出楚家印记?送人之时也不磨掉,如此隐晦之事,却留下如此证据,也难怪会被抓了。”
众人一愣,一开始并未反应过来。
很是好奇,为何这楚小姐突然反口,说出自己父亲的罪行。就连文青竹也不由得笑了起来。
只是,他这笑容还未爬上嘴角,就突然一僵,眸光阴蛰的盯着楚清,牙齿都几乎咬出血来。
暗室中,水千流无声而笑,眼泛溺爱之光从暗室中看着楚清。
“爷,楚小姐这是……”阿禄不明所以的问。
“看下去便知。”水千流道。
“哎呀!我就说天底下怎么有这么笨的人,明明敢着坏事,却偏偏把把柄落入别人手中。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这件事是他做的一般。这分明就是裸的陷害嘛!”
人群中有人反应过来之后,无数人脸上顿时出现恍然大悟之色。
楚清笑靥如花的看着文青竹铁青的脸色,继续道:“大人所说的证据,漏洞百出,毫无可信程度。可是楚家在安宁受灾期间,举全家之力赈灾,却是无数人眼中所见的事实。如今,一心为民之人被人无辜陷害,今后还有何人敢再如此作为?当真是好人不长命么?若是大人拿不出更直接的证据,还请释放我父,还我父清白。”
“放人!放人!”
“放人!”
人群中,百姓自发而言。
声音越发蔓延,让躲在人群中的扈博易脸色难看,他恨声对身边的管事道:“这就是你说的铁证如山?”
管事吓得一身冷汗,擦着额头低声道:“这本是让楚正阳百口莫辩之事,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楚家大小姐。”
此刻,他是深刻的明白了自家老爷为什么说楚家小姐不可留这样的话了。
“老爷,那现在……”管事声颤的看向扈博易。
扈博易双眼一眯,没有理他。只是看着文青竹,眼下也只有他这个掌握着便宜行事的钦差大人才能力挽狂澜了。
砰——
惊堂木再次落下,却没有完全止住高喊‘放人’的呼声。
文青竹脸色难看的道:“即便没有直接证据说明楚正阳参与民暴之事,却也无法证明此事与他无关,所以人犯暂时拘押候审,今日退堂!”
“大人且慢!”楚清今日是必定要带着楚正阳回家,又怎会让文青竹如此草草了事?
“大人既然已经说了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我父有罪,又以何事将他羁押?就算是有所怀疑,难不成为了莫须有的罪名,就要将我父亲强行扣押,然后再一次屈打成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