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成果呢?为什么他要白白浪费一切香味中最珍贵和最柔弱的香味呢?多么
愚蠢!多么不明智!难道就让这金刚钻放着不加琢磨?难道就把金块戴在脖子
上?他,格雷诺耶,难道就像德鲁和其他芳香分离者、蒸馏者和挤压鲜花者一样
只是个野蛮的香味掠夺者?难道他不是个世界上最伟大的香水专家?他大惊失
色,他以前没有想到这点。当然,这种独特的香味是不许未经加工就使用的。他
必须把它像最贵重的宝石一样镶起来。他必须锻造一项香味王冠,在王冠的最崇
高部位——它接进别的香味并控制住它们——必须有他的香味。他将按照技术的
一切规则制作一种香水,而城墙后面那少女的香味必须是这香水的核心。
毫无疑问,作为辅助剂,作为基础的、中心的和主要的香味,作为高级气味
和作为固定的香气,席香和窈猫香、玫瑰油或授花都不适合,这是肯定的。对于
这样一种香水,对于一种人的香水,需要别的配料。
同年五片,人们在格拉斯与其奈边的小镇埃技苦经之后·的一块玫瑰园里发
现了一个十五岁少女的赤裸的尸体。一她是被人用棍棒打击后脑勺而毙命的。发
现尸体的农民被这可怕的发现搞糊涂了,以致他本人差点成了嫌疑对象,因为他
用颤抖的嗓音对警察局长报告,说他从来没看到过如此美丽的东西——其实他原
本想说,他从来没见过如此可怕的事。
这少女确实美丽异常。她属于那种性情忧郁严肃型的妇女,好像由深色蜂蜜
做成,光滑、甜蜜和鼓糊糊的;这些妇女以一种新调的姿态、一种发型和一种独
特的、像缓缓挥动鞭子一样的目光控制了场地,同时又像站立在旋风的中心点那
么平静,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吸引力,而她正是以这种吸引力把男人和女人
们的渴望和心灵征服的。她年轻,非常年轻,雏型的勉力还没有融合到救稠之中。
她那胖胖的四肢显得光滑、坚定有力,乳房像是剥去蛋壳的鸡蛋似的,她那扁平
的脸庞披着乌黑的粗发,还有稚气的轮廓和神秘的部位。当然尸体的头发已经没
有了,凶手把它们剪下来带走了,衣服同样被剥光弄走了。
人们怀疑吉卜赛人。不管什么事,人们都相信同吉卜赛人有关。众所周知,
吉卜赛人用旧衣服编织地毯,用人的头发做枕芯,用被绞死者的皮和牙齿制作玩
具娃娃。这样一种反常的犯罪案件准是吉卜赛人干的。但是当时没有一个吉卜赛
人在这儿,到处都没有,吉卜赛人最后一次经过这个地区是在十二月。
由于找不到吉卜赛人,人们就怀疑起意大利季节工人来。但是这里也没有意
大利人,对于他们来说,这季节还太早。他们要到六月才会来这儿农村收获茉莉
花,他们不可能是作案者。最后,制作假发的工匠成了嫌疑对象,人们在他们那
里搜索被害少女的头发,但是没有找到。后来人们怀疑犹太人,然后是本笃会修
道院的所谓好色的僧侣——当然他们都已经七十多岁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