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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第2页)

她也隔了一会儿,才小声的说了一句,“有件事想告诉您,可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什么话?说吧,是不是决定嫁了,嫁妆什么的我这边给你备的也差不多了。”我把胳膊枕在头底下。等着她回答。

“不是,我告诉您的是,四喜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王爷的。”声音虽小,但是在万籁俱寂的黑夜里,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的传到我耳朵里。

我腾的坐了起来。“你说什么?”我极力的想看清楚苹喜的神情,可是什么都看不见,我一转身,就要下床点灯,她把我拦住了。

“福晋,您别点灯,您一点灯我就没办法看着您说了。”

我重新跌坐在床上。苹喜没有给我把整件事联系起来的时间,她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我看着您这几天都吃不下饭,谁不好觉,我想了好几天,决定把这件事告诉您。那个孩子是,孙大哥的。您别说,您知道我是个话篓子,我要说开了,您就别打断我。我亲眼看见他们两个在一起,那个孩子肯定不是王爷的,王爷这几个月很少去那边,您也应该知道,这几个月王爷是几乎每天晚上在您这边过的夜。而且我问过孙大哥,他承认了,所以那个孩子不是王爷的,不仅不是王爷的,而且王爷和四喜根本就没有什么。福晋,以后有什么话您要是想问您就问出来,就像我,我什么事都会问清楚,您和王爷为什么就不能呢,王爷每天晚上在您睡着之后给您整理衣服,还给您把第二天的衣服准备好,他嫌我们给您收拾的衣服不好看,您为王爷做的我也都看在眼里,事都做了,为啥不说呢,憋在心里难受不?我憋了这件事,我就特难受。福晋,您要是和王爷能多说说话,那您何至于这两天把自己折磨成这样。王爷也不会这两天就在书房窝着了。”她说着说着就把话题扯到了我和岳乐身上。

“您和王爷是主子,您的事我不应该多嘴,灵丫儿姐也不让我说,可是我这人您知道,憋不住事,所以我还是说了,赶明儿灵丫儿姐回来您可千万别告诉她是我说的。”

“那……”

“四喜这么做,是因为她阿玛和额娘都死了,因为索大人他们的换地。”其实我是想问她岳乐的事,可她给出的答案是四喜这么做的原因。

关于这件事我弄明白了,是一个听上去像是在说书一样而不是在现实中的故事。

当初刚入关的时候,因为正白旗的旗主儿是多尔衮,所以给正白旗的地都是好地,其他各旗都是敢怒不敢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两黄旗的辅臣一上来,就决定清算老账,于是就刮起了换地的风波。上面的人一搅和,遭殃的是底下的人,都是种了多少年的老地,很多人不愿意搬走,那结果就是被赶打,落得个伤痕累累还没了土地,一时间死人无数。四喜的父母就是在这件事里死的,于是,我这个索尼的女儿就成了她唯一能看得见的活靶。一个别人的孩子于是就成了岳乐的孩子,导致的结果就是我和岳乐原本就不太坚固的夫妻情分又被撞了一下。

整件事听上去不像是真实的,就像是在梦里,或者说是在听书。

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这种听上去匪夷所思的报仇的情节竟然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您冤枉王爷了。”

苹喜的话为这件事落了注脚。

“为什么要现在才说?”

“因为我说出来,孙大哥就在北京呆不下去了,他那么好的手艺浪费了,他会伤心的。”又是一个痴情的女子,我没想到这个平时大大咧咧的丫头,心里竟然有着这么强烈的感情。

“那你准备和他怎么办?他和别的女人……”我没有把这句话说完。

“他喜欢的是四喜,我知道,可是他可以喜欢别人,我也可以喜欢他。”苹喜的口气不自觉的带上了一丝高兴。

“还会喜欢他?”

“会,就像您对王爷一样,不过,我喜欢他,不代表我可以看着他带别的女人走。所以四喜走的那天我一句话都没说,我知道说了,您说不定就会一心软,放他们一起走。”苹喜的话让我打了个哆嗦,大夏天,我还是感觉到冷,而且是发自内心的冷。

“我今天说了,是因为我看着孙大哥这两天这么痛苦,所以我说出来,是希望您能放他走,让他离开王府,趁四喜没走远,让他们一起走。睡吧,福晋,我困了。您明天一定要记得放孙大哥走。”

苹喜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就传来了轻轻的鼾声。

“王爷每天晚上在您睡着之后给您整理衣服,还给您把第二天的衣服准备好,他嫌我们给您收拾的衣服不好看,您为王爷做的我也都看在眼里,事都做了,为啥不说呢,憋在心里难受不?我憋了这件事,我就特难受。福晋,您要是和王爷能多说说话,那您何至于这两天把自己折磨成这样。王爷也不会这两天就在书房窝着了。”

我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黑夜是想事情最好的时间。

苹喜的这句话让我想到了老福晋在去年说的那句话,岳乐从来不把心底的话告诉别人。我不知道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也成了这样?所有的疑问都只会吞在肚子里,我不愿意问,他不愿意解释,我们的日子里除了骄傲,就是面子,这样的日子能叫日子吗?我们甚至连争吵都没有学会。阿玛从小就请师傅教我认字,画画,可是阿玛说的没错,婚姻就像是白纸,只有自己去画,无人可教。可这张纸竟然被我画成了这样?一个巴掌拍不响,我在埋怨岳乐过去几年的冷漠的时候,是不是也应该反思一下自己,圣人说,一日当三省,可是我在和岳乐过了七八年之后,才反思,而且还是在别人的点拨下。不知道这样的反思算不算太晚?这张白纸上已经被我涂的不成样子,还能再画好吗?

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了那么多的事之后是怎么睡着的,我只知道,第二天我是被外面嘈杂的叫门声吵醒的,苹喜死了。而且肚子里已经有了几个月的身孕,被白布紧紧的绑着。在她的脖子上挂着我在端午前给她买的长命锁。荷花还没败,可是戴着荷花纹的长命锁的人已经没了。

“我喜欢他,不代表我可以看着他带别的女人走”,当苹喜告诉我让我放孙师傅走,让他去追四喜的时候,她大概就已经萌生了这个念头。不能看着他带着别的女人走,可是却放他和别人一起走,而自己身上已经有了孩子,这种情况下,她给自己剩下的路就不多了。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抱着胳膊躲在被窝里,苹喜的大嘴巴,苹喜的憨笑,她的没眼色,一件一件在我脑海里过着。

有人从后面抱住了我,是岳乐。

“冷吗?”

“冷。”

我回过身,抱住岳乐。

“苹喜说,我每天穿的衣服是你给收拾的,对吗?”

“是。”

“孩子不是你的,对吗?”

“嗯。”

当我在黑暗中吻上岳乐的时候,我不知道自己的肚子里也已经有了孩子,玛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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