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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很贵。
秦桑不缺钱,牵马上前,正要踏上跳板,船上匆匆走出来一个管事,将秦桑拦住,上下打量秦桑。
“这位道长,您这是?”
秦桑看了看船上,疑惑道:“怎么,贵船不载客吗?还是已经客满了?”
“载客是载客,客房也没满,只是……”
管事面露难色,小声道,“咱这是一艘游江的花船,您知不知道花船是干什么的?”
秦桑笑道:“贫道游历天下,什么没见过,自然知晓花船是什么。管事难道担心,贫道会在船上劝客人莫恋红粉骷髅,出家修道不成?”
“害!我没法跟您说了!”
管事连连摆手,“总之,这地方不是您这等化外高人该来的,这些红粉骷髅您肯定也看不上眼,就别为难小的了。”
且看这人身边又是马又是鸟,还带个小姑娘,也不像是正经喝花酒的,何况是个道士。
这时,船头有人高喊,“起锚了!”
“快!快!上船收了跳板!”
管事挡着秦桑,招呼码头上的伙计登船,等船离了岸,还不住对秦桑拱手。
“对不住!对不住!”
楼船在江面上破开两道白浪,水声滔滔,隐约夹杂着若有若无的琴音。
在楼船第三层,一间宽大的绣房内。
一名青衣淡妆的女子,正玉手抚琴,两眼却望着窗外江面出神。
她的眼眶有些红肿,刚刚哭过。
琴音从她指尖流淌出来,哀怨之意越来越浓,她的神情却没有丝毫波动,一片枯寂。
琴边有一封摊开的信,只有两行字。
楼船驶入江心,江风骤然大了,纸信被江风卷起,飘了起来。
女子呆滞的双眼转动了一下,机械地随着那张纸信移动,眼睁睁看着纸信被卷出窗外,飘进江里。
‘砰!砰!’
外面有人不停敲门。
船上的老鸨满脸焦急,身后站着几个孔武有力的壮汉,却不敢强行破门,生怕刺激房里人。
“清儿!清儿!你看开点儿!”
“世上男人多了去了,你这等姿色才情,想要什么男人,妈妈都能给你找来,你说你……何必贪恋那个负心汉呢?唉!”
……
“要不要再换一副行头?”
秦桑望着远去的楼船,又看了看身上的道袍,哑然笑道。
琴声、叫嚷声传进耳中。
秦桑本想带着小五上船,见一见那名女子,听听她的爱情。
人世间,总少不了各种情。
友情、亲情、恩情,小五见过了,甚至亲自经历过。
这般走马观花,小五不可能真的领悟出什么,至少先让她知晓世间有这些存在。
不料,人家连船都不让上。
“罢了,世间痴男怨女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