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习惯了点两个人的分量了,果然,习惯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一旦习惯了,就再也不习惯了。
事实证明,她才吃了三分之一。
茶醒人,似乎,坷烨已经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无论何时何地,有无喝茶,又有什么区别呢?
坷烨结账之后,便登记了一个单人套间,她付了一个星期的房费,背着那不轻不重的背包,往电梯方向走去。
房间编号是六一一五,标准的商务套房,大概五十多平米的样子,有一个小小的阳台,可以看到楼道下的繁华,还有那干净的卫生间,一张两米乘以两米的标准双人床,一张既不普通也不奢华的化妆台。
她把背包取下,扔到床上,接着拿下脖子里挂着的那重的要死的单反。
一个螺旋式的转身,便扑捉到酒店外那轮明月,咔嚓一声,留下了这次旅行的第一张照片,她满意的点了点头,把单反放到化妆台上。
眼角瞥向对面的酒店,那反光的落地窗总是让她忍不住多看两眼,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那里有双眼睛盯着她,那股炙热的眼神总是让她莫名的熟悉。
再仔细看看,对面也不过是最平凡的落地玻璃窗罢了,难道真的是她多疑了?
最后,坷烨甩甩头,开始拿起背包翻出换洗的衣物。
当一件白色的衬衫,从她那黑色的背包滑落出来,直直的淌过她的指缝,落在地上,坷烨整个人微微一颤。
原来,想起他,心还是会痛!
视线凝结在白色的衬衫上面,还有胸前那世纪风的褶皱,抽回了她所有回忆。
黑与白的鲜明对比,那样强烈。
就连呼吸都停止了片刻,似乎找不回自己的视线,模糊在那黑与白之间,成了一道永恒的风景。
第二章:断桥残雪
“这是什么?”
坷烨笑着,露出了八颗洁白的牙齿,笑成了特伊洛,说道,“礼物!”
“嗯,很明显!”特伊洛平淡的眸子没有一丝变化,似乎她的回答很理所当然。
“那你还问?”不由白了他一眼,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特伊洛捏了捏坷烨微微嘟起来的小嘴巴,嫌弃的看了她一眼,这女人怎么那么容易动怒,最后无奈地说道,“问你里面装的是什么?”
坷烨顿时才恍然大悟,硬是把礼物盒往他怀里一塞,神秘的说道,“拆了就知道啦!”
特洛伊依旧挂着笑脸,温煦的朝她露出八颗亮白的牙齿,动手把礼物盒打开。
一件白色的衬衫四四方方的摆在中间,上面放了一张字条:特伊洛,祝你比赛顺利。
“比赛要穿喔!”坷烨环上他的脖子,在他薄唇落下蜻蜓般的吻,微微撒娇说道。
特伊洛忽然笑了一声,刮了刮她的小鼻子,顺势吻上她那一张一合的小嘴,喧宾夺主。
“我会穿的。”
原来,是那件白衬衫,是那件最后的白衬衫。
她指尖触上那件白的靓丽的衬衫,胸前的褶皱还是那样的好看,坷烨蹙起秀眉,心里犹如五味瓶打翻,各异味道。
最后,她拾起衬衫,把它四四方方叠好,放回包里。
最终,她收拾衣物的时候,潜意识的还是会有他的衣物出现。
坷烨,他离开了,永远的离开了,你要接受这个现实。
最近,网上流行那样的一句话:理想很骨感,现实很丰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