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喽啰上来,请他们三人到一个林边。“用茶”的地方就是几块石头,一个铁壶煮着蒙古人喝的那种砖茶。
富贵大爷有点不明白,“柳放,你们说的什么意思?怎么要他们的投名状,却问我们有没有队伍?难道说?这就要我们投奔他们?”
柳放从鼻子里冷哼了两声,“人家还未必要咱们。”
一个中年匪样的人说:“这个姓石的,一看就杀过人,满脸杀气。看人的眼都不一样。”
柳放点点头:“是我说话在先,我说了,我们要跟就跟举大义举大事的,人家就拿正式的阵仗当武的了。他是向我要队伍,让我看看他行兵打仗的本事。”
富贵大爷说:“这也好啊,柳放,当年你在孙大帅(孙传芳)手下,也算阵仗上见多识广了吧。你也让他看看咱的本事嘛。”
柳放摇头:“他们是北伐军那边出来的,毛子那套,比我们厉害。”
那个中年匪样的:“柳爷,别先灭了咱们自己的威风啊?”
不说他们这边商议。石清泉那边喝了几口砖茶,开口和霍嘉霖,王建洲两个说了一句话,一开口就吓了二人一大跳,“嘉霖,建洲,如果他们商量的结果,要我们来武的。我需要你们一人一样东西才能办得成这个武的。”
“什么?”
“二位项上人头。”石清泉学着秦腔某个戏里说了这么一句。
“啊?!”
“嘿嘿,是这么回事,”石清泉说:“这武的,那个姓柳的肯定是懂了,就是要和鬼子开正式的仗,我要他看我的能耐。”
“那就要我俩人头?”霍嘉霖问。
“是,是得要你两个人头,不过先在你们手里留着,不要过来。”
霍嘉霖和王建洲大眼瞪小眼。
“我要你们俩,先把自己的脑袋摘下来,别在裤腰带上,上阵和鬼子打一仗。”
“原来就这,嗨!”霍嘉霖道,“还以为什么事呢。”
见王建洲稍稍迟疑了一下,霍嘉霖捅了一下他,“建洲?”
王建洲倒是老实,叹道:“嗨,真是躲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啊。离开一个白乙化,又投了一个石清泉。妈的,行吧,上阵,老子看来就这个命。”
“建洲,别那么丧气,石清泉是陕西人,都到咱们这打鬼子,保卫咱们了,这鬼子在你自己家乡烧杀抢掠,你不为自己平山的同胞拿起枪吗?鬼子在中国到处都侵略,你躲得了北平,躲不过平山。中国这么大,你还想躲到哪里?”
“三位请过来。”
柳放走上来,看着石清泉说,“兄弟,看你岁数不大,阵上舔血也有点年头了?”
“不过呢,确实光是看,不行。兄弟我能给你两个连,看你怎么排兵布阵,怎么样?”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呗。你的两个连在哪?”
富贵大爷和柳放这帮人还真不含糊,不过一天功夫,变戏法一样,真的拉出相当于两个连的人,两个队伍大约都有个百人左右,大半还都有枪。石清泉把霍嘉霖和王建洲安插进去当副队长,训练了他们几天。当然霍嘉霖和王建洲也没有闲着,地下训练之余,和兵们拉家常,讲688团大战日本鬼子的事。
几天后的一个凌晨,他们带着一个黑火药做的大地雷,来到平山到灵寿的大道上,设下了埋伏,埋伏的地方正好在灵寿和平山交界的地方。此时石清泉已经教给了霍嘉霖和王建洲很多军事知识,让他们当好自己的助手,战斗开始后掌握好这支军队。要有脑袋别在裤腰上的精神。
石清泉知道,柳放并不完全相信自己,他自己另外还有一支队伍,只是自己人生地不熟,不知道他把他的队伍藏在哪里。霍嘉霖和王建洲两个“本地人”,也是猜了半天猜不出柳放葫芦里那把药。
三个人合计,应该有所防备,有一小队人马,既不是平山也不是灵寿人,而是北边唐县来的,领头小伙子叫江洪勋,霍嘉霖认为这个小伙子比本地这些人可靠一些,就把这个唐县小队介绍给石清泉当预备队,石清泉也是对他们特别加以更严格的训练。由于民间子弹并不多,怕子弹不够,所以直到决定打埋伏前一天,石清泉才决定在山里的伏击演习中,让他们每个人听口令放了三枪。
霍嘉霖胆子大,带了一个两个小队,埋伏在灵寿方向,准备打援,因为这地方距离灵寿这边的鬼子据点比较近。主要的伏击战场却是平山这边一片没有收个秸秆的苞米地。俗称青纱帐。
清晨七点多种,鬼子一辆卡车从平山向灵寿开过来,车上有十几个鬼子,一个鬼子尉官坐在驾驶室副驾驶的位置上。
等鬼子汽车差不多开到了位置,王建洲点燃了地雷药捻子。药捻子的时间不是很准,鬼子车眼看要到了,还没有响。但石清泉预先有布置,他自己带着江洪勋的唐县小队藏在正对着公路的青纱帐里,等鬼子的车一到位置,石清泉一枪打进了驾驶楼,汽车猛一下停住,紧跟着轰的一声跳了起来。
“杀啊!杀鬼子啊!”
由于这些人这几天不可能熟悉此时八路军的军号指挥方式,石清泉后面安排了几面打鼓,由江洪勋带着几个人,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