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姐,有……有何吩咐?”美人那一双盈盈若水般的大眼瞧过来,粗壮男子顿时面色徘红,说话也结结巴巴起来。
师清落慢慢地走进他,这个男人还真是又高有壮啊,估计有一米九,两百来斤,像座铁塔一样。她站在他身边得仰视才看到他的眼睛。
师清落眼中带着委屈的看着那粗壮的男人,然后纤细的手指指向地下的首饰,道:“大哥,你看,你手下的这个小男孩把我刚刚买的首饰给打碎了,这如何是好啊?”
美人大眼带着委屈,就是铁石心肠的人心里也融化成一片啊,人群中顿时有人出口嚷道:“小姐,小姐,我赔给你。”
一石激起千层浪,人群中早就挤满了偷看师清落美色的人,听有人这么一喊,立刻也跟着七嘴八舌地附和道:“小姐,我赔给你,你要什么样的首饰,尽管去来……”
“小姐,我家是开银楼的,什么样的首饰都有……”
“小姐,我家是开点心铺的,你喜欢吃什么点心尽管说……”
师清落一阵无语,这些人来凑什么热闹啊?完全是添乱嘛,打破她的计划。
“住口一一小姐问的是我,你们算哪根葱?”粗壮男子眼一瞪,围观的人已经见识到这男子的功力,他这一喝,都悄然地不作声了。待四周噤声后,粗壮男子微微地弯接,黑黑的脸上带着一丝羞涩和别扭的神情,问道:“那,那小姐,你想我怎么赔偿呢?是赔银子,还是赔首饰?”
“大哥,这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我这首饰既然是他打碎的,那么我要一一他赔。”师清落直直地指着被那几个仆人押着的小男孩,此时他在那几个仆人手里拼命地挣脱,师清落这一指让他的动作瞬间停住,黑亮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他?他可一份钱都没有啊。”粗壮男子愣愕地说,然后看着师清落,对上她那双黑水晶般的大眼时,脸又红了,别过头去,喏喏地说,“小姐,我代他赔给你吧,你这首饰得多少钱啊?”
“你赔啊,那也行。”师清落爽快地说,“我这首饰刚刚买的,都还没戴,花了我一万银禾。我看大哥如此好说话,那你就赔九千银禾好了。”
“九…九千银禾?哪有那么贵?”粗壮男子瞬间呆住。
师清落不等他缓过来,将宽大洁白的衣袖一摆:“还有呢,我这一身衣服,大哥,你是识货之人,你应该知道,我这身衣服是太医院的医官服,这官服可都是由皇宫订做的。你看,那小男孩在我的官服上印在这么脏的印记,若是洗不干净,上面粘上了病菌,我穿这官服去给皇上看病,大哥,你说,这后果……”
师清落的话不急不缓,声音轻灵悦耳,幼嫩可人,听在粗壮男子的耳里,却是越听越是心惊胆战,最后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方才一直被师清落的绝色容貌给吸引,还没注意到她身上的衣服。现在一看,她身上果然穿的是当朝女医官独有的缀银白色官服。
这个臭小子,净给他惹麻烦。粗壮男子心底啐骂了一下。
“小……大人,您这衣服是那臭小子给弄坏的,您刚才不是说冤有头,债有主吗,要赔也应该找那个臭小子赔工”他抹了一下额头的汗。
“可是,大哥,你不是说你代那小男孩赔吗?再说那小男孩没有钱,我看他面色枯黄,似有传染之病……”
一听如神侍般的医官大人说出“传染之病”顿时,那几个仆人手忙脚乱地把小男孩扔下,往后退了几步,围观的人也吓道得退出三尺之外。
“大人,您是堂堂医官大人,您说过的话不能不算数啊,这臭小子弄坏了您的首饰,还将您的官服污染了,跟我是没有半毫的关系”粗壮男子头上的汗更多了。
“但是,他可是你的人啊。”师清落无辜地看着他。”他既然没钱,我肯定找你这主人要了”
“大人,不是,他不是我的人。他现在不是了,他现在任凭大人处置。”粗壮男子连连摆手,随后,从怀里掏出一张卖身契,恭恭敬敬地递到师清落的手里。
“好吧。”师清落接过卖身契,道:“既然我先前说过找他赔的话,那我作为堂堂御医院的官员,说话不能不算数。那他就赔给我做家奴,慢慢偿还他所欠下的债务了。”
粗壮男子见她接下了卖身契,松了一口气。
就知道这个臭小子是个灾星,现在还得了传染之病,送出去最好了,省得还得罪这位如此高贵的医官大人。
“大人,既然不需要我赔了,那您慢慢玩,我先告辞了。这臭小子就留给您了。”粗壮男子露出谄媚的笑容。
“好吧,你先走吧。回去用盐水洗个澡,免得被传染了。”师清落正色道。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粗壮男子再一次抹了一下额头的汗,满是感激地道。
粗壮男子带着人很快地离开了,围观的人见没有什么热闹可看,也作鸟兽散,一些刚刚不小心被小男孩碰到的人火急火燎地回去洗澡了。
师清落走到被扔在地上的小男孩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