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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28章（第7页）
姚凌舟：“嗯。”
唐数合上小本本，又可以下班了，随口道：“还是需要多验证几次，不然谁问起你来，你怎么得出的结论，不能说看出来推出来的吧？你又没经历过。”
姚凌舟眼眸微动。
“当然啦，我开玩笑，”唐数笑着说，“这种猜测肯定不止你一个人推出来过，上次咱们刚来这儿的时候，不还听见刘主任与秦主任说话了嘛，他们也在讨论意识存留问题，就证明也研究到这一步了。”
刘主任和秦主任就是上次姚凌舟在走廊外看见的一男一女，秦主任是那个女性，说人类异变后，说不定还会有人类意识。
刘主任情绪激动地否决了这种说法。
“小舟。”
有人这么喊他。
体温温暖的高大男人轻搂住他的肩膀，让姚凌舟看眼前的巨大玻璃箱。
里面封着一株藤蔓。它不需要扎根于泥土，便可以在玻璃箱里随意变换形状。
基因检测仪上显示人类基因残缺，不是完整的。
而藤蔓上已经完全看不出任何人类特征。
男人用温柔地音色说：“你觉得他还有人类意识吗？”
周围的一切都那么模糊，姚凌舟的视野也是。
“有。”他这么回答。
男人诱哄：“那你喊他。”
“……金九。”
藤蔓敲击了下玻璃箱内壁，是回应。
“你分辨对了，他的人类基因占据了主导地位，所以他还有人类意识，”男人说，“但我们能够相信他吗？”
姚凌舟：“能。”
男人摇头，又道：“他是污染物。”
姚凌舟垂眸，声音有些不可抑的颤抖：“……不能。”
男人：“要杀了他吗？”
姚凌舟不再回答，哪怕被关进只能勉强塞下他的小铁箱子，都不愿意再多说一个字。
小箱子只有一平方米，需要他把自己使劲蜷缩起来，才能够有丝喘息的余地。
里面伸手不见五指，但姚凌舟似乎还能看见金九对他第二次敲击内壁。
他在说再见。
……
“凌舟，你怎么了？”唐数见姚凌舟唇色突然有点苍白，忙担忧问道。
姚凌舟：“没事。”
如果这些零散片段都是真实的。
那他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