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也只能死在我手上。”男人从深夜中现身。
他脸上没带护目镜。
但他拥有和姚凌舟一模一样的脸。
“既然你有图谋不轨的心,那我只好……”
“先送你去死了。”
夜间安静得滴水而闻。
走廊最左侧的洗漱房又响起窸窸窣窣的动静,水流平缓而均匀,很轻。
按理说再不隔音,也不该传到很靠走廊右侧的房间,但姚凌舟觉得自己和纪寻无法沟通,五官感知倒是攀升。
纪寻已经将手放在了门把手上。
他不是在开玩笑,就像他二话不说杀掉罗塞斯。
他并不是因为罗塞斯感染而杀他,而是因为罗塞斯“杀”了姚凌舟一次,所以他才杀他。
但“杀了姚凌舟”和“喜欢姚凌舟”不是同个级别——确切地说,是姚凌舟对别人产生了偏爱——纪寻这才勉为其难告诉姚凌舟一声,他要去杀了唐数。
门把下压,“咔”地盖过洗漱房和缓的水流声。
“当!”
“纪、寻。”
卡牌深深楔入纪寻手指上面的门板,姚凌舟声音极冷。
姚生气了。
纪寻心底猛凛,下意识松开门把手,转过身来背贴门板。
姚凌舟指间又多了张卡牌,是方片4。
他漫不经心地描摹着卡牌锋利的边缘,指腹划过就像在把玩最完美的艺术品,后抬眸冷冷地注视纪寻。
纪寻只觉有什么离谱的“血脉”压制把他的身体狠狠钉在原地,不敢动弹。不仅如此,他还连忙轻声说:
“我不去了。”
“……你别生气。”
姚凌舟手指微动,卡牌便消失得残影都无。
他下巴不明显地微抬,指向小房间的阴暗角落,进行某种示意。
纪寻不懂什么意思,但身体一阵激灵,嘴巴更是脱口而出:
“你让我罚站?!”
姚凌舟眉梢轻动,眼神意思再明显不过。
大猫在主人的强势中回归平静,蹲在床边好整以暇地歪头盯纪寻,还看好戏似的舔前爪。
“……”不知道为什么,纪寻觉得很丢人,很不服。
他不动,连脖子都梗直了。
“一。”
纪寻脚底霎时长出生命,立马自己往墙角走。
姚凌舟淡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