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我不要!”时月影企图挣脱,可糖人摊的老板实在过于热情,她越是推辞,他就越要将糖人往手里塞。
&esp;&esp;举着火把的禁军已经将她和糖人摊老板层层包围了。时月影如惊弓之鸟一般,看着元景行跳下马匹,气势汹汹地径直朝着她走来。
&esp;&esp;她下意识地往后退,手里的糖人成了她手里唯一的武器,根本无力抵挡,也无处可逃。
&esp;&esp;时月影被揪着塞进马车,元景紧跟上来,吩咐驾车的侍卫,“去极乐坊!”
&esp;&esp;她缩在角落,一抬头便对上了一双怒意盎然的双眸,“我娘亲病了,我出宫只是为看看她,明日我便自己回去,陛下不必如此盛怒。”
&esp;&esp;皇后性格温吞,多少的威胁恐吓,都不能真真起作用,到了这般田地还企图与他讲道理。
&esp;&esp;时月影觉得上次用桃子讨好挺管用的,她伸手将糖人放到皇帝面前,“陛下吃不吃这个?”
&esp;&esp;元景行胸间邪火乱窜,伸手夺过她手里的糖人,掀开窗竹帘,扔出窗外,“朕去过时府,现在还有一百多个禁军围着时家府邸,只要朕传令,你们时家就会变成一堆废墟!还有你那个孪生的哥哥,已经被关进刑部大牢!”
&esp;&esp;时月影眸光怯怯的,“求陛下放过臣妾家人,我自己做错的事自己受罚就好。”
&esp;&esp;“自己受罚?天底下哪有这样便宜的事?”
&esp;&esp;马车疾行片刻之后停了下来,不同于朱雀大街上到了深夜逐渐冷清的模样,此处高楼灯火通明,琴声笑语不断。
&esp;&esp;“知道这是哪里么?”元景行掀起竹帘,“京城最大的教坊,其中的官妓皆是罪臣妻女,其中有不少你的旧相识!”
&esp;&esp;时月影缩在角落里,华灯初上,教坊朱楼富丽,门口便是迎来送往的景象,官妓们穿着暴露,媚态横生地与人勾缠。
&esp;&esp;他的那些威胁恐吓已经对她不起丝毫作用,亲眼所见的东西才能真真叫她恐惧。
&esp;&esp;“两年前,朕寻思怎么处置你时,有过其他两个选择。就是将你与其他奸臣妻女一样充入教坊。”
&esp;&esp;时月影一字一句听得真切,她险些成为那些女人之中的一个,千人枕万人尝。
&esp;&esp;“可是朕将你接进皇宫,还将你捧上了皇后的位置。而你却不识好歹,竟逃出皇宫。”
&esp;&esp;男人一边说着一边轻捏她的下颌,叫他直视她,“既然不愿当皇后,朕不如今夜就将你关进这座教坊,叫你尝尝滋味如何?你不愿意侍寝,朕不强迫你,可若进了这个地方,这些事情便由不得你!”
&esp;&esp;“客官,可要到里面坐坐?”几个穿着暴露的教坊女子注意到了他们的马车,马车里的男人一定非富即贵,热情地要打开车门。
&esp;&esp;时月影往角落缩了缩。
&esp;&esp;元景行故意不赶走她们,叫时月影听着她们娇柔诱人的声音。
&esp;&esp;“人到了这种地步,朕给她们几十两银子,她们便能使出浑身解数讨好朕。你呢?朕予你皇后之尊,你回报朕什么?”
&esp;&esp;“我只不过是想见见母亲”
&esp;&esp;“不准!朕说过,要你和时家划清界限!”他欺身而来,讲她困在逼仄昏暗的车厢角落之中,“只要你乖乖待在宫中做你的皇后,朕就会留着他们的性命。可你偏偏不识抬举!”
&esp;&esp;“为何偏偏是我?”时月影仰头质问,“我从未做错什么,你的生母也不是我害死的!当年先帝褫夺太子封号,多少重臣在朝堂之上弹劾你,多少人家落井下石。可我一件坏事都没有对你做过!我父亲也没有!”
&esp;&esp;“一件坏事都没做过?”黑暗之中,男人眼神幽深,他嗤笑一声,仿佛她的话有多滑稽多可笑,“就数你做的事最伤人!甲子年冬,我远去边疆,临行前我跟你说等我两年,你为何没有等?才隔了两个月,你就与旁人定了亲,是料定我会死在边疆么?!”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吃了睡,睡了吃的一天又结束惹~感谢在2022-04-0521:12:04~2022-04-0619:17:1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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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陛下怎么能无中生有?你从未同我说过这样的话,你一直都那么厌恶我”
&esp;&esp;两人初见起,他从未正眼瞧她,不同她说话,后来年岁渐大她才明白,因为她姓时,他对她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