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嘴,露出尖尖的小虎牙,狠狠地一口咬了下去!
“嘶——”
周砚猝不及防,颈侧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伴随着湿热的触感。
这兔子,还炸毛了!
齐小川松开口,看着周砚颈侧皮肤上那圈清晰可见微微渗血的齿痕,像某种专属的烙印。
他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小虎牙,眼神亮得惊人,带着一丝挑衅和独占的野性。
“不仅如此,”他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盯着周砚,“我还要帮你平定内忧外患,坐稳周家家主的位置!”
这不是一时兴起的豪言壮语,而是他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既然选择了这个人,选择了这条路,那他就不能只做依附的菟丝花。
他要成为能与他并肩、为他遮风挡雨的乔木!
周砚的心脏像是被这句话狠狠撞击了一下,发出沉闷的轰鸣。
一股难以言喻的悸动和滚烫的情绪瞬间席卷了他所有的感官。
他从未想过,这只平日里看起来温软甚至有些怯懦的兔子,竟能说出如此撼动他心魄的话。
平定内忧外患?坐稳家主之位?
他竟要为他做到这一步!
周砚的手,几乎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覆上了齐小川的颈侧。
那里能清晰地感受到皮肤下充满生命力的血脉在有力地跳动。
他的大拇指带着薄茧,缓慢地摩挲着那跳动的脉搏。
周砚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沙哑:“这么力挺我?”
他微微凑近,几乎贴着齐小川的唇,眼底翻涌着复杂难辨的情绪。
有感动,有探究,也有一丝近乎自嘲的试探。
“万一……我是个坏的呢?”
‘周阎王’的称呼可是这江南道的人们给他的绰号!
当然,这绰号也不是白叫的。
指腹下的压力陡然加重。
仿佛要将那脆弱的颈骨捏碎,逼他认清楚眼前人手上沾着的血债和狠厉并非传说。
周砚的呼吸喷在齐小川唇上,是灼热的,也是冰冷的。
那句试探的话像淬了毒的钩子,等着看猎物惊慌失措的模样。
然而,预想中的退缩并未出现。
齐小川甚至没有眨一下眼。
那双平日里温软的眸子此刻亮得出奇,清晰地映着周砚眼底翻涌的阴霾和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脆弱。
他感受到颈侧传来的压迫,生命命脉被捏在对方掌中的恐惧感真实地漫上来。
可胸膛里那股豁出去的决心却烧得更旺。
他像是没听见那“阎王”的自嘲,也没被那迫人的气势吓退。
反而梗着脖子,用一种近乎执拗的平静,一字一句地迎上他:“那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
“不然,我认定的事,就算你是阎王,也拦不住我为你铺的路!”
齐小川没有半分犹豫地迎上周砚深邃的目光,清澈的眼底是一片坦然的坚定。
“这么决绝?”
“当然。”齐小川说道。
随后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语气里带着些许无奈,“既然你舍不得,那我只好牺牲自己,陪你一起当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