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知道这个。
秋梨便匆匆离开了祝九风府里,赶在一条必经之路上,将宣国公府的马车拦住。
梅襄就端坐在马车里,他身着鲜衣,俊颜秀雅,宝婳的事情,仿佛半分都不曾折损他的心情。
秋梨对他一直怀有偏见,“听闻太后正要让二公子进宫去,为二公子安排几个名门淑女,可你同我二哥是一丘之貉,倒不如先止了这段行程,我用别的东西来与你交换。”
他看向秋梨,双眸沉寂,毫无波澜。
“秋梨姑娘要说什么?”
秋梨缓道:“我亦知晓你一直都在利用宝婳,你现在用不到她了也没什么要紧。”
“既然梅二公子是趋利之人,何不如利用我?只要你现在去为我带回宝婳,我亦是可以为你所用。”
听了她这番话,梅襄终于问她:“在哪里?”
秋梨微微松了口气之余,却也为他这番态度倍感心寒。
她正要开口,这时管卢却骑着一匹快马飞奔而至。
“二爷,有人看到宝婳姑娘被祝九风带进了无相馆!”
他们的人,已经极尽所能地将消息第一时间传来。
秋梨闻言惊愕无比,他竟一直派人盯着宝婳的动静……
梅襄扫了秋梨一眼,随即吩咐管卢带路。
等梅襄至无相馆时,馆外却只有祝九风同他的下属,却并不见宝婳。
“梅二公子,你不是应该在宫里吗?”
祝九风微微惊讶。
梅襄问他:“宝婳呢?”
祝九风挑起唇,往漆黑的大门里看去,“刚送进去,里面的一切,应该也才刚刚开始。”
梅襄上前,祝九风身后的侍卫便立刻拔出寒光闪烁的长刀。
梅襄的随行亦是纷纷拔刀,两拨人竟立马就针锋相对起来。
“这样不好么,她已经是个没有意识的傻子了,如果成功地刺激她想起了什么,这藏宝图我便大方地让给梅二公子一半,算是你我共同立下功劳,倘若不成功……那么,对于她这样的人来说,也不会有什么坏处。”
毕竟一个废掉的棋子,再怎么摔打,也不会再任何损失了。
“祝九风,你只说,你让不让开?”梅襄问道。
祝九风笑,“梅二公子何必呢,我知晓你有能耐,不如这样,你想想,就算你的人现在同我的人打,即便最后赢了,也许宝婳在里面还是会输了这场游戏。
不如,你服下软骨散我直接让人放你进去。”
那软骨散便与梅襄先前发病时的症状十分相像。
服下之后,体力只会如流水一般,只出不进。
此等行为,无异于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