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皇上怕是染了痘了。”
“怎么会?皇上在这深宫之中,如何能染上这种病?”
“这事呆会再查,现在还请襄亲王拿个主意。”
“苏嬷嬷,此事太大,首先要封锁消息,然后,不如这样,请苏嬷嬷派可信之人通知安亲王等人,一同商议如何?”
“襄亲王说的是,安亲王,索大人,鳌拜大人,襄亲王觉得还要通知谁比较好?”
“此事不宜声张,这几位大人应该就足够了。”
“那奴才这就去办。”
等安亲王等人赶到时,福临已经被确定染了天花。
事情紧急,他们就近在养心殿侧殿找了一间空屋,商议起来。
博果尔离他们远远的,“各位,不是小王有意失礼,只是刚刚我曾搀扶过皇上,我本人得过痘倒无碍,只是怕连累了诸位。”
“襄亲王太过小心了。”话虽这么说,他们也没走近前来。
索尼率先说道:“襄亲王的话提醒了老臣,首务就是把最近与皇上接触过的人等都隔离起来,把皇上用过的物件都焚毁,以免痘症在宫内蔓延。”
其实大家都知道,把养心殿封起来是最好的法子,要不就把皇上挪出宫去,可谁能提议把皇上封在屋子里或是挪出宫,那是嫌九族的脑袋都搁在脖子上太久了。
“各位,还有一点,我刚与苏嬷嬷提过,必须要把消息暂时封锁起来,以免人心生乱,诸位以为如何?”
“正该如此。”
“太医院的院使来了吗,让他进来回话。”
“微臣给安亲王请安,给……”
博果尔止住了下面的一连串话:“虚礼就免了,赶紧把皇上的病情说说。”
“回襄亲王的话,皇上本身体质虚弱,加上天花来势凶猛,病情十分险恶。”
博果尔知道太医们回话的技巧,没病说成有病,小病说成大病,那样治不好与他们没多大干系,治好了就显出他们的医术来。
“我知道你们太医院那套虚把戏,实话,我们要的是实话。”
院使真心觉得冤枉,这回可真的是大实话,“微臣不敢有半点隐瞒,皇上的病确实凶险万分。”
“我不管你是实的还是虚的,一句话,我皇兄有个不好,你们就统统陪葬。”
“襄亲王,襄亲王,冷静冷静,好了,院使大人先下去吧。襄亲王话是糙了些,可意思没错,你们要是还藏着掖着,那就别怪我们了。”安亲王连忙帮腔。
索尼问站在一旁的苏麻喇姑:“苏嬷嬷,不知太后的意思如何?”
苏麻喇姑犹豫地说道:“太后那儿还不知道,奴才是怕事情太大,太后经不住。”
索尼也叹气了,这话确是实话,总不能这边还没起来,那边又倒下去了。
鳌拜开口说了一句话:“苏嬷嬷,太后那边总得告诉她,皇上不去给她请安倒是可以搪塞过去,可皇上连过年都不去拜年的话,太后那儿是无论如何瞒不过去的,只有两天的功夫了。”
安亲王岳乐想起了另一件事:“元旦大朝庆贺礼看样子也得免了。”
“正是。”
博果尔想起了一直最想说的话:“苏嬷嬷,我还是那句话,皇上在深宫,怎么会染上这病,还请苏嬷嬷领人好好查上一查。”
鳌拜很是赞同:“襄亲王说得对,以防是乱党作祟。”
“鳌大人,这回皇宫内外和九门内外真的要好好监视了,安亲王,索大人,你们的意思呢?”
三人相视一眼,都点头。“正是。不过这事还得皇上下旨。”
其实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大家各自心里有事,只是都没有说出口,那就是万一皇上不治,继位者是谁?
“苏嬷嬷,三阿哥可还在慈宁宫?玄烨得过天花,他倒是可以来看看皇兄,给皇兄病中解解闷。”博果尔换个方式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索尼想了想,对苏麻喇姑道:“三阿哥是否可以来探视皇上,还请苏嬷嬷请示一下太后的意思?”这位是要跟着太后的屁股后面转。
鳌拜大声道:“还是看皇上的意思。不知皇上可醒了?”
岳乐说道:“事情紧急,有些事以后再说。索大人,请你安排好内务府的事情,务必不能让消息泄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