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省,火候还不小,挺热乎,就是这个味不好闻。”王文和感叹道。
然后司南蹲下,指着风挡和出灰口,挡住出灰口,一边调整风挡一边指着变化的火焰解释,出灰口在不需要换煤或者煤烧的过烂,夹不出来的时候才打开,平时都是关着的。
而调整一下风挡,随着调整火焰的高度就一会下降、一会上升,这就调整了火焰大小。
然后司南解释,这种炉子,晚上不用的时候,完全封住风挡和出灰口,只要里面有三块煤,有一半左右还没烧完的,第二天早上醒来打开风挡,火一会就起来了,根本不像别的炉子那样白天要重新生火。
“好啊,真好,就这会功夫,估摸着能省一半煤,这个买卖好,穷人家里用又便宜又省,洋火也能节约不少,好东西啊!”张炳玉一边调整着风挡一边看着火焰感叹。
“叔叔白活了几十年了,还是读书好啊,司南有本事!我那时候怎么就没想着好好读书呢。”张炳玉把炉子全部封死,站起来用佩服的眼光看着司南。
“张叔,您问问王叔,这都是小伎俩,人家洋人那才叫真本事,您放心,等我留洋回来,还有更多的好东西等着您造呢。”
“哈哈,好!有志气,我和你王叔等着你留洋回来,咱们开大大的工厂,和洋人比一比。”爽朗的笑声在炉火的掩映下让屋内无比热烈。
司南跟张炳玉和王文和说了自己这几天一直做梦的事,张炳玉叹了口气,合计了一下,决定后天一大早亲自赶着车去一趟富平。
王文和一听也要去看看,加上之前就要去的爷爷,四个人在路上也不孤单,事情就这么先定下了。
天已经快黑了,三个人往张炳玉家里走去。
司南检查完几个孩子的功课,现都完成的特别好,每人奖励一颗红豆,带着三个小家伙回到爷爷家。
爷爷已经收摊,正和奶奶在南屋张罗着做饭,几个人放下课本文具,都进厨房帮忙。
很快吃完晚饭,收拾东西的时候,司南给爷爷说和张叔他们约好后天去富平看看老家,爷爷说当去当去,后天一起走。
几个孩子吵吵着也要一块去,司南好劝了一阵,最终答应等天暖和了,带他们去一趟。
爷爷晚上咳嗽的厉害,司南听着难受,虽然这几天一直给老人家说现在有钱,让爷爷奶奶多吃点好东西补补身体,但爷爷奶奶依旧照旧。
看来明天得请魏掌柜来给爷爷瞧瞧,等爷爷主动去基本别指望了。
看了一会书,慢慢的回忆曾经学习过的知识,虽然隔了几十年,但毕竟是当时下过苦功的,司南看的很快。
深夜,司南又从梦中惊醒,依旧是那个无比熟悉且又陌生的梦。
早上起来吃完饭,帮着爷爷出完摊,带着孩子们到了教室。
上午给孩子们解释了什么是笔划,横、撇、竖、捺等等。
司南动用了自己的身体的各个部分,平举的胳膊就是横、右腿斜着伸出去是撇,左腿斜着伸出去叫捺,人直直的立着叫竖
然后把一到十的数字写在黑板上,让孩子们跟着自己念数字,又把每个字的笔划叫着孩子们读了几遍。
布置好让孩子们多写几遍一到十的字,司南出了教室去找魏掌柜。
到了福诚药房,一问才知道魏掌柜有事出去了,后天才能回来,把事情给崔帐房一说,崔帐房笑着指着坐堂大夫,说这是我们店里最好的李守义大夫。
李大夫就是那天验看小丫药方的先生,李先生跟司南聊了会,详细的问了问司南听到和看到的爷爷的状况。这才拿上出诊盒跟着司南去了烟摊。
到了烟摊,爷爷有些不乐意,说自己身体好着呢,司南差点睡在地上打滚耍赖,才把爷爷说通。
这会的爷爷在李先生的拿捏下像个乖宝宝。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李大夫仔仔细细的观察、询问半天,坐在那里思量了好一会,开出几剂药方。
司南把药方揣到怀里,又带着李先生到家里,说一定也要给奶奶瞧瞧。
到了家里,奶奶正盘腿坐在炕头给信娃补褂子,信娃不老实,昨天跟兴业和顺子玩的时候,玩的有点疯,几个人拉扯,信娃的褂子线脚开了。
奶奶有些纳闷,这好好的干嘛请个先生来。
司南几句孝顺话出嘴,说您要是不让先生把身体给您瞧的棒棒的,养好了身体,谁给我们做那么香的饭菜,一堆好话突噜出来,奶奶高兴的听从了李先生的指挥。
李先生给奶奶开完药方,安顿好奶奶,司南跟着他回了福诚药房。
路上,李先生说奶奶主要是年轻时候悲伤过度,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