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不再动弹,死在了他的掌心。
画家茫然地捧着蝴蝶不知所措,“你叫什么?你是什么?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他茫然地往外走,碰到一个人就开口问:“这是什么?”
“蝴蝶啊。”那人说,目光贪婪地落在他手上。
画家防备地捧着蝴蝶离开,“这就是,蝴蝶?”
“母亲所不愿意让我看到的,父亲所痴迷的,在我看到的第一眼起,我就喜欢上了。”画家把蝴蝶捧在手心,去寻找父亲,路上他沉浸在欢喜与痛苦之中,“但我们是不同的,我只爱你一个。”
他到达父亲的房门前,想将他劝回去与母亲讲和,然而在半掩的房门前,他看到了自己的父亲与蝴蝶情欲的交融,是如此的肮脏,他几欲作呕。
“我们是不同的。”画家看着死亡的蝴蝶,痛苦的表情逐渐舒缓,“你吻了我,我看到一个痛苦呐喊的灵魂。”
一阵风从窗缝里钻出来,蝴蝶的翅膀颤动,往地上栽去,画家扑过去将他捧在手里,哀怆道:“你想让我将你埋葬?”
“我不是刽子手,也仅仅是你命运中不起波澜的过客,我应该按你所说,将你掩埋,但是我忘不了你死前颤抖着翅膀,吻在我唇上。”
“不,不不不,我想你不是这个意思,一个灵魂怎么轻易地接受自己的痛苦,你等着。”画家仿佛看到了自己所追求的爱情从蝴蝶死亡的躯壳中展现,“我会为你报仇的,他们都有罪,我会帮你报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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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始至终,房间里只有他一人开口。
“蝴蝶魂落惊鸿夜,审判结束。”画面停止,最后一道声音响起,温礼已回到了金色大厅。
从画面展露的信息来看,这个画家与那些镇民们没有什么区别,在他的臆想中,他是为了爱情,但事实上,蝴蝶只是一个载体,驱使他去做那些事的载体。
这与镇民们的想法相差不大,将蝴蝶视为美丽的馈赠,有义务让他们吸食,感到快乐。
蝴蝶真的有灵魂吗?,他们如果开口,会为自己说些什么呢?
“温哥。”
温礼看过去,陈牧正冲他招手。
“要联系司马青云吗?”陈琼问。
温礼之前住在司马青云那里。
温礼摇摇头,“我再找个房子。”
“那一块隔条街有几间空房。”陈琼说。
“哦,好。”温礼人有些蔫,房子布局差不多,他随意挑了一个,空间里有被褥和各种用具,之前买的没怎么用,便也不用再跑一趟特意去添置。
“我们先走了。”陈琼说。
温礼点了点头,“谢谢。”
陈琼笑了一下。
温礼把门关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本来很饿的,这会却只想睡觉,还是先睡吧。
温殊躺倒在客厅的沙发上,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温礼看了他一眼,跑去洗澡。
温殊掐了掐眉心,闭眼休息。
“起来,起来,起来。”温礼快速洗完,跑过来喊。
温殊睁眼,摇头,“不。”
“去洗澡,我们睡觉。”温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