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啸行的尾巴垂落,竟感到有些遗憾。
难得听到妻主对他表露出兴趣。
她不喜欢毛发太多的兽人,嫌弃地表示会掉毛,不干净。
因而她更钟意皮肤覆盖鳞片或直接裸露的,比如被她灌下迷情果的那条蛇。
莫非她来到章尾部落后,好感取向也跟着改变了。
难怪那么狠心地把淮珺卖出,不惜把家里掏空也要给那只鸭子送礼物。
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也有机会?
他身上的毛明明比那只鸭子更蓬松、更舒服。
更何况,家花哪有野花香。
“妻主若是喜欢,可以摸的。”裴啸行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盛苒不可置信地抬起脸,带着被戳穿的窘迫,佯装生气地瞧了他片刻。
头扭到另一边去,她“咚”地放下餐具,制造声音表达不满。
裴啸行唇角微弯,识趣地转移话题:“妻主做的何物,闻起来很香。”
盛苒本想在他手心写下羹汤二字,最后换成更为通俗易懂的解释。
“大杂烩?”裴啸行细细品味,“妻主真是好创意。”
盛苒得意,下巴微抬。
她一视同仁地盛了三碗出来,放在凌瑞面前时才发觉他脸色古怪。
“他刚刚说不吃。”裴啸行解释,“担心妻主下毒。”
“我——”凌瑞脸色铁青,却也说不出反驳的话。
他刚刚的的确确怀疑了这一点。
可没想到裴啸行会这么直白地说出来!
他不是向来寡言少语,最讨厌多管闲事的么?
怎么今日偏要多这么一嘴。
盛苒愣愣地思考,随后点头,表示可以理解。
她不强求,多给裴啸行盛了点。
羊毛出在羊身上。
她能在相对正常的视力下做饭,多亏了裴啸行降低的这么多黑化值。
当然要好好犒劳感谢他一下。
为表诚意,她率先喝下一大口,眼眸清亮。
她没下毒。
裴啸行突然觉得眼前的画面有些恍惚,像在做梦。
内心情绪万千,最后只道一句,“多谢妻主。”
才喝一口,黑沉沉的眸子便闪过一抹喜色。
他知香气逼人,却没想过这般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