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正经的一个人,道歉怎么一点也不诚心!
盛苒轻轻从鼻间哼出点气,懒得与他解释,摸着墙壁迈步往凌瑞房间走。
才一靠近,便传来凌瑞警惕的声音。
“你、你又打算对我做什么!”
铁链被他晃得哗啦响,一副战前准备状态。
真好笑,她一个眼盲口哑,又无异能的雌性,能对他做什么。
盛苒从袋中掏出个东西,在衣服上揩去泥土和灰尘,递到凌瑞眼前。
铁链钥匙完好无损地出现在她手心。
周围登时安静,闻针可落。
在场两位雄兽似乎都不相信,她真将钥匙从悬崖下找了回来。
并且什么条件也没提,就这么好心地送到他面前。
凌瑞本能地产生怀疑,并不领情,“你什么意思?”
盛苒带笑的唇角逐渐拉平。
【这一个两个真难沟通,简直是欺负哑巴!】
她随手塞给裴啸行,转身回到饭桌坐下。
只剩一狼一狮面面相觑。
意识到刚才自作多情,凌瑞格外窘迫,“她真打算放了我?”
他浑身多处被锁,裴啸行费了好一阵才挨个解开,却并未接话。
只有盛苒的心声在安静的屋子里一句接一句地冒出来。
【凌瑞是脑子不好吗……】
【还是说单纯有被害妄想症?】
【头疼,哑巴和呆子怎么沟通呀?】
凌瑞:……
凌瑞憋红了脸,愣是没吭声。
裴啸行倒面不改色,询问起细节,“妻主今日当真去了悬崖下?”
盛苒点头,并不打算事情经过一一告知。
裴啸行心底再多疑问也只能压下,才发现她的手背上多出不少伤口。
刚才被衣袖掩着,遮得严严实实,竟没第一时间发现。
眉头皱起,他声音不由自主地放软,“吃完饭后,我为你上药。”
语气很温和,却并非商量,不容人拒绝。
盛苒却犹豫。
穿来两日,只有他的黑化值在稳定下降,她其实能感觉到裴啸行的态度已经发生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