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眼想到,和回忆毛笔那种可用可不用的东西不同,如果玛纳特坏掉了,他会想尽一切办法把她修好的。
就比如现在。
玛纳特在颤抖。
她想起了上次的“维修经历”,想起了钳子钳住她,硬生生的把她的胳膊卸下来时的痛感,也想起了一只眼站在一边,居高临下看着她的眼神。
那不是一次维修。
那是一次修理。
惩罚她放走了击杀目标的女儿,一个年仅六岁,戴着太阳花帽子的小姑娘。
小姑娘被当地的帮派势力救走了,于是“马戏团”必须得离开那个国家。
而一只眼很喜欢那个国家,刚在那儿全款购入了一套房。
“果然不是人,脑袋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只眼这么评价她。
玛纳特痛的高高扭起身子,绞着她其余肢体的铁链都几乎被扭断了。
但那不是完。
接着是另一只胳膊,最后是腿。
她真的变成了一块木材,一块木头,一个毫无价值的丑陋的玩意儿,被丢进了柴房里。
她在那儿待了三天三夜,也痛了三天三夜。
再然后,一只眼把她重新组装起来。
但柴房变成了她的房间,被马戏团所有人欺负也变成了她的宿命。
玛纳特又开始杀人。
她在被人追杀的时候总是在想——为什么不丢一柄斧头过来砍掉她的脑袋?
或者丢一支燃烧瓶来,将她烧成废炭?
如果就那么死掉,也不是不可以。
但那些人看她的眼神她很熟悉。
和一只眼一样。
第17章玛纳特喜欢这样
觉得她是个“宝贝”。
对玛纳特来说,这不是什么好词。
她的四肢关节又痛起来了。
玛纳特拿了张羊皮纸走出来,这是她今天的目标。
她回到柴房里,从草堆的后面找到了自己的东西。
一只木雕小白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