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不愧是薛都尉的人,说话行事都一脉相承,简直是无法无天!”
郭保再也压抑不住心里的怒火。
“郭录事,我们薛都尉的脾气可不太好,这些话你最好不要在他面前说。”
柳何瞥了他一眼语气平淡道:“这才当了几天的录事,我看无法无天的恐怕另有其人吧。”
“柳司马,你这是什么意思?”
郭保横眉怒目道。
“我什么意思都没有啊,只是在阐述一个普通的事实而已。”
柳何正眼都不看他一眼,可想而知心里对郭保的鄙夷。
一朝得势便得意忘形不知所谓。
这样的人他在京城见过太多了,通常他们的下场往往很惨。
所以他没必要和这种人计较太多。
“我们到了,郭录事,请进吧,都尉便在大帐里等你。”
相较于主管,柳何还是更习惯称呼都尉。
而且这个称呼也能划分开他们与其他人的身份。
“哼!”
大帐前。
提前收到消息的守卫并没有阻拦冷哼一声的郭保进入营帐。
“坐。”
正在桌前浏览账本的薛云在郭保进来后,头也不抬地说了句。
自从和郭守孝闹僵后,他便一直待在营地里收买士卒的人心。
而收买人心是有代价的。
他可无法靠一张嘴便能让这些士卒死心塌地的追随自己,唯有在物质上狠下功夫。
为此薛云将搜过来的财宝完全都花在了他们身上。
且不提军饷,光是每天的吃喝用度都是笔巨大的数字。
毕竟为了训练这些士卒,保证他们的战斗力,伙食上便要充分满足。
吃得越好才能让他们越有力气训练,其中价格不菲的肉类一定少不了。
每每看到账本上的庞大支出,以及愈来愈少的钱财。
薛云都不禁感到苦恼,按照眼下的消耗,所剩钱财最多只能支撑三个月。
想要豢养一群精锐的私兵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偏偏他又不得不做。
“郡丞派你来有什么事吗?”
在翻看完账本后,薛云干脆丢在了一边,主打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郡丞大人让我来通知你,明晚他打算在醉红楼设宴款待薛都尉。”
听到薛云对郭守孝连大人都不称呼了,郭保心里都忍不住暗骂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