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说。”
“这…”
“新给制的榜文有点走样,他们可以起疑,但不至于想到是你。”
“老爷子怎知道小可……”
“前天布政司衙门遣来急足,旧案重提,布各府州县全力缉拿艾文慈归案法办。昨天府衙重新绘制图形榜文公示各处,城门口就是贴了新的榜文,图形虽有点走样,但仍可从阁下的身材脸型,依稀可辨阁下的相貌。”
“哦!原来如此,经过三年岁月,风声仍然紧急,这些官不懒呢!”
“桥那端有好朋友等候,如果阁下有意要咱们相助,便装病可也。”
“谢谢关照,请教等驾……”
“请勿多问,你必须信任咱们相助的诚意。再见。”老花子说完,脚下放慢。
桥头与城门相距仅百十步,不但城门楼上面把守的人可能看清桥的情景,城门口的眼线也可看得一清二楚,假使这时回头,势将引起桥北那两名扮成村夫的眼线注意,可能立即出面盘查或加以逮捕扣留哩!
目下的形势,已不容他选择,遍得他不得不接受陌生的援助。接近桥头,他摇摇晃晃倒下了。
上来了两个人,抢近将他扶住,一人说:“中暑,快扶他到树荫下躺一躺”
抬至树荫下,引来不少行人围观。他居然扮得十分神似,脸色泛青,大汗涔涔,呼吸急促。一名行人挥手赶人,叫道:“老表们,请让开些。”又向两位热心相助的人在叫:“快抬进城去,找郎中诊治,救人如救火,耽误不得,快!”
三个人七手八脚将他抬起,匆匆入城。
抬他的人进入街有一条小巷,抬入一栋巨宅的边门,门随即掩上,一名仆人打扮的中年人低声问:“慢着,怎么回事?”
艾文慈挺身站稳,笑道:“谢谢诸位相助的感情,但不知哪一位是主人?’中年人打量他片刻,欣然地问:“尊驾可就是艾爷文慈?”
“正是区区。”
“欢迎光临。兄弟姓湛,家住临江府。”
“湛兄……”
“请至西院花厅小坐,正在下即前往东街通报主人。请随我来。”
艾文慈不再多问,反至已到了此地,见到主人,自当明白的,说声多谢,跟着姓湛的进入一条长长的走廊。其他送他来的人,径自出门走了。
这间大宅确是大,东院临小巷,西院外是另一条小街,整座西院占地甚广,约有十余栋楼房花厅布置得十分华丽。家俱、盆景、书画……
无一不是精品,相当考究。接待人的是两个和气的中年人,有两个清秀的小厮侍候茶水。
引他前来的人是花子,安顿接待他的人却是吉城大户,他甚感迷惑。
接待他的两个客人,一个自称孙茂盛,不但人生得和气,而且谈锋甚健,执礼甚恭。仆人们送到了不少时鲜果品,这都是可以放心食用食物。他也就不再客套,先填饱肚子再说,早餐尚未入肚呢!
一等再等,仍不见主人回府。钱、孙两人和他天南地北乱扯,并不时探询他的底细,却绝口不提有关主人的一切,口风之紧,可称老练到家。
看看到了近午时分,突然进来一个健仆,向钱宏才行礼察道:“钱爷,老爷在书房请见贵宾了。”
“这就去吗?”钱宏才问。
“是的,老爷在立候。”
钱宏才立即离座,向艾文慈笑道:“主人在书房会客,定不等闲,书房乃是接见特殊贵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