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阁下豪气干云,换来的却是李香君一个白眼;
她带着一缕香风蹭到秦牧怀里,玲珑娇躯轻扭,的些气馁地说道:“秦王没有听说过天一阁吗?唉,这是嘉靖年间兵部右侍郎范钦所建的藏书阁,奴奴听说阁中藏有近十万卷珍本,难得来宁波府一趟,便想去看看。”
“哦,是藏书阁呀,那你去就是了。”
“呀,奴奴能去的话,还用跟你说吗?奴奴打听过。那范家规矩可多了,什么代不分书,书不出阁。还规定藏书柜门钥匙由子孙多房掌管,非各房齐集不得开锁,外姓人不得入阁,不得私自领亲友入阁,不得无故入阁,不得借书与外房他姓,最主要的是,女人不能入阁。”
秦牧看了看她那弹指可破的粉脸。呵呵笑道:“那本王可就帮不了你啦,就算本王能把你变成男性,也舍不得呀。”
李香君见他还在打趣,没点认真的样子,不禁嗔道:“秦王,您没听清奴奴的话吗?天一阁里可是有近十万卷珍本,近十万卷哎!”
说实话,怀里的人儿太美,他刚才分心了。真没听清这个数字,近十万卷书,在这个时代来说,绝对是个天文数字;
谁说来着。书是人类进步的阶梯。
尤其是在这个战火肆虐的战争年代,大量的书籍被毁,能留存下来的就显得更加珍贵了。
在后世,想看什么就可以百度一下。但如今。对于大多数普通人来说,一辈子都没机会看到一本书。
自己希望推动什么工业革命,要科技大发展。全面超越西方。要实现这些,其实最缺少不了的,就是书。
没有知识的普及,没有教育的提高,谈什么科技大发展?
近十万卷书籍,用一个最不靠谱的方式,把这十万卷书分给十万个人,也可能多让几万人识字。
而且秦牧突然意识到,教育,是一直被自己所忽略的一个重要环节,虽然重建过岳麓书院,办了军事学院,办了皇家学院。
但是这些都带有一定的功利心,而非普及型的教育,自己甚至连本启蒙教育的书籍都没有认真过问过。
其实,启蒙教育的教材非常重要,孩子们就象一张白纸,你在这张白纸画上第一笔是什么颜色,这极有可能影响他们的一生。
想通这些,秦牧对此倒是上心了,郑家要对付,但抽个把时辰去天一阁看看又何妨呢?
他依依不舍地在李香君那翘臀上轻抚了一把,说道:“香君,去换套男装,本王这就带你去天一阁看看。”
“真的?”美人惊喜地问道。
她那无限的娇美之态,让秦牧忍不住紧紧拥住她,肆意地狂吻了一番,直到她娇喘吁吁,双颊艳若桃花,这才放开,“快去吧,今晚再收拾你。”
李香君娇媚无比的伏在他耳边说了一句,“秦王满足了奴奴的愿望,今晚奴奴也一定满足秦王,秦王想怎么样奴奴都依你”
听了这话,秦牧几乎忍不住立即把她按倒,狠狠鞭鞑一番嘶!得温柔,得温柔才行,这美人儿花径太小太窄,花心又浅,莽撞不得呀!
“快去换衣服,不然本王可要先索取酬劳了。”
“嘻嘻”李香君明丽轻灵,不似董小宛那样娴静,娇笑着跑到里间换衣服去了。
等她再出来时,已经变成了一个翩翩佳公子,手上拿着一把描金折扇,好不风流倜傥,娇小的身子在秦牧面前转了一围,俏然问道:“秦王,这样行了吗?”
“我想说不行。”
“为什么?”
“因为你这打扮,把本王的风采都盖住了,唉,你这样出去一趟,不知有多少大姑娘小媳妇会因此害上相思病呢。”
“那奴奴把所有患相思的大姑娘小媳妇,都勾引回来给秦王好了”
俩人打趣了几句,一同出门而去。
秦牧驻驾的这座秋露园在月湖东侧,范家的天一阁就在月湖西侧,距离很近。李式等人打出秦牧的仪仗开道,从湖南岸绕过去,两盏茶时间便来到范家。
范家当代家主叫范汝楠,五十多岁,接到秦王即将驾临范家的消息之后,带着俩个儿子范光文、范光燮以及一家老小,匆匆摆上香案,在门前候驾;
四周有很多百姓闻讯前来观看,范汝楠既感荣耀,又是紧张,额头直冒汗。
秦牧驾临,范家老小依礼三叩九拜。
随后秦牧提出要入天一阁一观,范汝楠自然不敢说不,他亲自领路,穿过前院,来到一栋楼阁前;
楼阁是硬山顶重楼式,面阔、进深各有六间,前后有长廊相互沟通,正门上挂着“天一阁”牌匾。门前还有一个优美的池塘,有水道通往月湖。
范汝楠介绍道:“藏书楼最是怕火,家祖建楼时,取《易经》》中‘天一生水、地六成之’之义,命名为天一阁,取以水克火之意。秦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