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人,都是这种表情,杜荷更是情到不可收拾,此时此刻,巴不得立刻和那叫碧波心的女子一起手牵手游览西子湖,来一段郎情妾意的佳话。
不过,杜荷觉得自己可以再想的远一点,把这位叫碧波心的人带回长安带回杜府。谢仕林就像疯狗一样,张嘴咬住他的屁股,把他从天堂拉回了现实。
“够了!”谢仕林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丢面子。不止是他丢面子,连他身边的表妹,居然都胳膊肘往外拐,被一个陌生男人,三言两语就勾了去。
丢脸!
谢仕林只想说这两个字。
他本来是来找茬的,现在的形势好像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小子,很狂啊,看不出,居然是个高手!”谢仕林说话阴阳怪气,也不保持他贵族的优雅,面色狰狞像是要吃人。他一般只有在丢大脸的时候,才会变成这种样子,跟着他厮混的手下都清楚,谢少爷是要动狠手了。
“我不狂,只是我很阳光。你瞧瞧,人家波心姑娘又笑了,啧啧,能博美人一样,就是让我立刻被人打一顿又何妨。”谢仕林这种小纨绔,根本就和杜荷不是一个级别。
碧波心的确笑了,这男人说话还真风趣,看着年龄不大,怎么就那么多奇言怪语。
谢仕林瞪了碧波心一眼:“文斗,还是武斗,你自己选一样。”
“文又如何,武又如何,某见招拆招,神挡杀神,佛挡诛佛,鬼魅魍魉,魂飞魄散!”摸着良心对天誓,华哥儿,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经典,学到手,不愁没女把到手,杜荷心里感概!不行,回去得专门找个小册子,把华哥儿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抄下来,这绝对是一笔财富啊。
谢仕林肺都气炸了,那儿来的怪胎,说话怎如此稀奇古怪,连对都对不上,必定是处于下风了。
“好,那就文斗!本少爷见你刚才舌灿莲花,想必是觉得自己学富五车,既然如此,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我各自作诗一,谁要是赢了,可以向对方提出一个要求,对方必须服从而且不能拒绝。”谢仕林简直是在逼迫杜荷同意,根本就不容他拒绝,道:“小五子,下去把本公子马车里的长琴扛来,本少爷要抚琴作诗。”
一个忠心地小狗腿跑来,他知道,少爷作诗有个习惯,喜欢抚琴而作,视为风雅之士。
抚琴作诗?
杜荷听了差点没吐,连谢仕林旁边的碧波心也一脸不屑。
她知道自己的表哥胸无沟壑,论学识才华,在江南就是一个笑柄,谢家传世教育世家,家中子弟人才济济,唯独这第三代的长房谢仕林是一个无才无德胸无大志之人,整天打着家族的招牌成了杭州城一大纨绔四处耀武扬威,这次拉着自己出来,无非是想在自己面前,表露他在杭州城横着走也没人管的着,现在可好了,碰到个钉子,连碧波心都觉得,是该杀一杀谢仕林的锐气。省得他一天到晚缠着自己。
挑了挑春眉,碧波心看到了他对面还算有几分摸样的杜荷,心里竟然升起一种希望他赢的念头。
谢仕林的长琴被三个人扛了上来,白云楼的掌柜钱三千连忙从一旁拿来一个凳子让他坐着。
文斗就好,文斗就不会砸烂酒楼里的东西。
钱三千心里这样想着!
将长琴横放在屋子当中,谢仕林还真把自己当成一个弹琴写诗的大文人,有模有样很有范儿地坐下来,他的前方,是杜荷以及一桌子残羹,他手下是一方古朴的长琴,谢仕林十指放在长琴上,就好像自己注定会赢的样子,道:“是你先,还是我先?”
“你先吧!”杜荷已经管不了谢仕林在哪儿装逼了,他现碧波心居然在看他,正忙着眉目传情呢,那有闲工夫管其他事儿。
谢仕林咳了两声,睁地一声,勾了勾长琴的琴弦,出清脆的余音!
“波音余袅袅,满楼红袖招!”
“醉入花丛宿,画床两欢好!”
谢仕林似乎很陶醉的样子,今天写诗的度太快了,以往半天都憋不出来一,没想到今天还没弹完一曲子就写出一诗来。他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潜力是如此大!
又是一个漂亮的余音收尾,立刻就有人拍手大叫“好诗!”
狗屁不通,而且还是写色|情的诗,也只有谢仕林带来的那帮狗腿子才能拍手叫好,其他人根本连书都没读过,别人说好,他们立刻跟着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