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虚弱地站起身,向锦夏身上一指,“你先把她杀了。”
“这……若是出了命案,就算我们离开了,朝廷也会追捕我们。”
“你不动手,那我自己来。”白溪踉跄着往锦夏躺着的地方走去。
锦夏知道谢天鸿不会袖手旁观,所以,在听到白溪走近之后,并没有闪避。
白溪看了看手中的簪子,没有拿来做武器,而是别到发髻上,用一双手向锦夏脖子伸去。白溪觉得,这个女人不配被簪子结束生命,不如亲手把她掐死。白溪的手刚刚伸出来,就被谢天鸿握住了。
谢天鸿翻身而起,一把推开白溪,目光如炬,“没想到,你居然真的有后招。可惜,有我在,你们的计划不会成功。”
卫凉玉惊诧不已,“你没有中迷药?”
文钧也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悠然道:“我也没有中,你一定很遗憾吧。”
锦夏和小娇也纷纷站起身来。
卫凉玉面带笑意,“景王果然名不虚传,卫凉玉今日见识了。”
谢天鸿问:“皇宫守卫森严,你是怎么进宫来的?”
“因为我有这个。”卫凉玉从袖中取出一块令牌,亮给他们看。
那块令牌,锦夏见过。当时,白溪跟踪他们去紫裳公主府,偷听他们的谈话时,手里拿的就是这块令牌。据说是皇后给她的,后来没再用过,原来竟是给了卫凉玉。难怪卫凉玉可以进入皇宫,不惊动任何人。
“你把令牌给我看,就不怕我夺走令牌,让你出不了皇宫?”
“怕,我就不会亮出来。”
谢天鸿赞道:“好,是条汉子。”
卫凉玉唇角一勾,突然抓起白溪的手,飞一般出了牢房,向外逃去。
“文钧,照看好夏和小娇,我去追。”谢天鸿抛下这句话,一闪身,出了牢房。
“三哥,你有伤,别逞强!”锦夏刚说完,已经看不到谢天鸿的影子了。
依照谢天鸿的功夫,齐国里能跟他一较高下的人不多。现在,卫凉玉带着一个累赘白溪,不能施展全部的功夫,就算谢天鸿身上有伤,应该也不会有问题吧。
锦夏帮不上忙,更不能给他添乱,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他们在牢房里等了一会儿,就看到谢天鸿拖着白溪回来了。他把白溪推进大牢,自己也进来,顺手把牢门锁好。
文钧问:“卫凉玉没抓到?”
谢天鸿回答,“我跟他过了几招,他见不能取胜,放了一阵毒烟,丢下白溪逃了。”
卫凉玉豁出成千上万条卫国遗民的性命,转移所有人的注意力,来大牢劫人,应该是忠于白溪的,但是,他为什么在看到自己有危险的时候,又丢下白溪跑了呢。
他的行为太奇怪了,简直不符合常理。
谢天鸿问:“卫凉玉名字很熟悉,他是什么来头?”
文钧回答说:“紫裳公主府的侍卫,左辰的手下。”
“哦?有点意思。”谢天鸿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思考了半天,往牢门口一指,“文钧,你坐在那里,把门堵上,免得白溪跑了。”
“锁得那么严实,她跑不了。”
谢天鸿顿了下,缓缓道:“其实,我是觉得有点冷,你坐在那里,可以挡挡风。”
文钧:“……”
快天亮的时候,狱卒醒来了。他们第一件事就是检查牢门,看到锁得好好的,顿时放下心来。摸了摸怀里,没找到钥匙,出去转了一圈,在草丛里发现了踪影。那是卫凉玉跟谢天鸿打斗时,钥匙从袖子里掉落出来。他们没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