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琰的脑海里掠过一个画面:素妍伸出小巧的纤手,正在一个男子身上游走着。
怎么可以碰旁人,她只能碰他。
“郡主给谁推拿了?”他低吼着,“本世子将他大卸八块。”
幸好是个小太监!
幸而那太监不敢让她碰,宇文琰是什么人,便是皇子、皇孙都得忌惮三分。
护卫抱拳道:“郡主谁也没碰,只是站在一边指挥着小太监学习,讲解了一些推拿手法。”
宇文琰不信,莫不是这护卫被素妍给买通了,“真的?”要敢骗他,他一定剥了护卫的皮。
护卫肯定地道:“属下看得很明白,屋里有两个太监,还有服侍的宫女和夏女官。”
还算太监有自知之明。
没人觊觎,他放下心来,明知是太监,可他还是不喜欢她与旁人亲近。
宇文琰站在昭阳宫宫门前,四下眺望,素妍与吴王、十皇子正坐在凉亭里谈笑风生。
这女人还真是,他才是正牌未婚夫,居然跟他们说得起劲。
一股醋波在他肚子翻滚,宇文琰近了凉亭,假咳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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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王敛住了笑声,若无其事地打量着宇文琰。
十皇子寻声望来,笑容微微。
素妍取了只茶杯,倒了杯茶水:“这么快就醒了。”
他很不高兴地瞪着吴王:什么时候了,你是有几个妻妾的人,还和我娘子这么亲近做甚?移开视线,落在十皇子身上。
十皇子笑道:“在与安西说太医院的事?”
宇文琰问:“太医院的人又惹你生气了?”不像是问,反而是恼,“那些个没本事的家伙,再敢惹你,你与我说,我去教训他们。”
十皇子道:“刚才,你没瞧见院使赔不是的样子,很是小心。”
自来宫里的人都是捧高踩低,今儿白芷奉命送医书去,院使不在,太医院的太医也是爱理不理。很快素妍想让太医们誊抄《百病药方》的事就传扬出去,早早有人去通禀了周院使。
院使听说后,将怠慢的众人给训斥了一顿。左、右院判二人直推说当时不在,也少不得被训骂一通。在宇文琰睡着的那会儿,院使找了吴王、十皇子说项,领了太医院各处的医正亲来与素妍赔礼道歉。
素妍见院使及几位院正态度谦和,尤其院使已是一大把年纪,也不忍刁难,将《百病药方》借与他们,又叮嘱了几句“且先抄录,抄多少套都成,只是‘千金篇’等日后有了机会再一并借与你们抄写几套。”
院使与几位院正说了几句感谢的话。
素妍笑道:“院使大人如果方便,帮我一个忙,帮我做三种药丸可好?”
院使自是应了。
素妍当着几人的面细细地说了如何制做抗冷、热风寒及行车时食用的防晕药丸的事。各种药的配方一并交周院使。
宇文琰朗声道:“敢给弱水脸色瞧,让他们吃吃鞭子也是当得的。”
素妍似早已忘了那些事。“周院使比我父亲的年纪还大,怎好为难。太医院各科的医正,态度谦和,也不好为难。”
白芷去时,他们不在,周院使召了左、右院判、医正等在一处议事。太医院里只一些太医、医士、吏目,而这些人,上司不在,正各自偷懒。
宇文琰忆起自己来时的情形,问道:“你们说甚呢,似乎说得很欢喜。”
素妍面露浅笑,“在说太医书院的事儿。院使建议定名为‘杏林书院’。”
宇文琰微微点头,“这个名字比那个有意思多了。”
吴王一脸沉思。两个名字搁在一块,还真觉周院使取的这名更好。
素妍扭头道:“想把一百万两银子都转给吴王,吴王还不乐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