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妍道:“起来吧,我给你钱,你可以安葬父亲。你跟我走!”
柳多鱼起身,怯怯地跟在素妍身后。
素妍望着朱武,小手一伸:“叔父,给我银子,我要帮她葬父。”
朱武看着素妍这模样,素妍如水的眸子里全都是坚决。
“你买个丫头做什么,我们要赶路,多带一个人不方便。”
人群渐渐散去,可在人群不远处,却有个穿灰色道袍的道姑,正意味深长地看着眼前的画面。
素妍用稚嫩好听的童音道:“我没说买她,我要帮她葬父、助她度过这一难关。你看她很能干,帮他葬了父,往后她也能想法养活自己。”
朱武嘀咕着:“我替你保管的一千两银子,这才几日,都被你折腾光了。”
“钱就是来用的,帮助需要的人,比搁在那儿不用的好。你快给我五十两银子,好给了柳多鱼回家葬父,剩下的她可以留着花用。”
朱武笑着,这一路过来,素妍见到有人需要帮助都会出手,其间也不乏遇上骗子,可她依旧不改。被朱武嘲笑她傻,她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就当是去赌坊输掉了。谁愿意做骗子?他定是过不下去了,骗点钱花花。”
还是第一次见到替骗子说话的人,直听得悟觉在一旁念“阿弥陀佛”。
素妍拉着柳多鱼:“你跟我们先去茶肆里,我们把银子给你,免得露了财,被人夺了去。”
柳多鱼点了点头,带着村里的婶婶随素妍进了茶肆。
雅间内,素妍从朱武那儿要了张五十两的银票,“这是五十两,你且收下,好好安葬你父亲,剩下拿去过日子,再拜个绣娘为师,学上一门技艺。”
柳多鱼道:“谢小姐大恩!等我葬了父亲,就去小姐处侍候。”
“不用!不用!我帮你又不是为了让你来侍候我,你只需要答应我好好活着。再记住我送你的一句话:日子不管多难,只要忍忍,迈过这道坎,就会好起来。”
柳多鱼又要跪谢,被素妍止住,甚不耐烦地道:“去吧!让你婶婶陪你去银庄兑取银子。记住我的话,就是对我的感谢了。”
☆、069打擂
前世,她在无色庵得遇柳多鱼,想要帮一把,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今生再遇柳多鱼,她又如何能袖手旁观。
她不要再与曹玉臻有半分的瓜葛,也盼柳多鱼今生能够过得平安。柳多鱼与邻家婶婶离去了,只留下落漠而心痛的背影。
朱武点了茶水,素妍又要了两叠点心。
“弱水,你存我这儿的一千两银子,都被你花光了。回头,别问我要银子。”
昔日离开,江舜诚给素妍的锦囊里有一叠银票,足有三千两之多。两张一千两的,其余一千两是五百、二百、一百、五十、二十两不等的。
“先生真够小气的,我花自己的银子,你还念叨。”
“怎么是你自己的?这一路过来,吃的、用的、住的可都是为师使的银子。”
素妍嘟了嘟小嘴,还好,她留了一手,身上还有两千两银票,小心地收在身上,也备万一。可这两千两,她是打算不用的,到哪里去找银子花?
她一双乌黑的眸子闪着光亮,望着对面街上,斜对面是一家棋室,只见上面挂着块大牌子“棋王打擂,赏金二千两。”
二千两银子,真够多的,够她花半年了,哈哈……
朱武冷声道:“这次不许去。在苏州棋室,你一盘棋就输了二百两。”
素妍笑嘻嘻地道:“我输了二百两,可先生却在半炷香里赢了五百两了,咱们还是赚了三百两。”
朱武语调哽咽:“你这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瞧见那牌子写的没有,这次的擂主,指定比上回的厉害,上回不过才赏金五百两……”
“知道!知道,权当围观。”
用罢茶点,师生二人进了棋室,一楼大厅,有六张桌案,每张案上都摆着棋盘,张张棋盘旁都坐着对奕的两人,个个或兴致勃勃,或冥思苦想。
掌柜的是一个书生打扮的中年男子,抱拳道:“二位,是悠闲下棋,还是挑战擂主。”
素妍问:“这有何差别么?”
掌柜的指了指大厅正中摆放的《告示牌》但见上面详尽地说明着该棋室的规矩。
悠闲下棋,活动范围限制在一楼,茶水亦比寻常茶肆要高出一倍。挑战擂主二楼请,挑战方法有二:一,拿出高出赏金一倍的赏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