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块六七十公分长的水泥板,正重重的压在霍廷洲的背上。
“快快快,都过来帮忙。”
三叔公和忠叔借着手电筒的光线立刻冲了过来。
两人合力,花了七八分钟才将这块水泥板给挪了下去。
姜姒第一时间检查了一下霍廷洲的后背。
没有破皮,但后背这会已经青紫一片。
脸色也不怎么好看,苍白的近乎一张白纸。
姜姒摸摸这,又摸摸那,“你怎么样了?有没有觉得哪里疼?”
霍廷洲摇了摇头,“没事,一点也不疼。”
姜姒闻言却更担心了。
受伤不可怕。
可怕的是这种没外伤也没流血,甚至看上去一点事也没有的。
担心他内脏出血,姜姒赶紧道:“你先别动,我帮你抹点消肿的药膏。”
霍廷洲刚想说,没必要。
以前他受过的伤比这个严重多了。
但对上姜姒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他就知道这个时候还是闭嘴的好。
要不然说的多,错的更多。
于是二话不说,老老实实的就背过身去。
“你忍着点!”
姜姒从水壶里倒出了一点灵泉水,先用棉签将他的后背擦拭了一遍。
然后涂上了消肿化淤的药膏,最后再拿绷带给他包扎了一下。
“媳妇儿——”
霍廷洲看着被绷带包扎的严严实实的上半身,无奈地扯了扯嘴角。
以前常听别人说,有一种冷,叫爹妈觉得你冷。
当时他还觉得有些夸张。
现在轮到自己了,霍廷洲忽然就明白了。
这世上,除了你爹妈觉得你冷之外。
还有一种伤,叫媳妇儿觉得你伤。
但想想他心里又跟吃了蜜一样甜。
媳妇儿,果然很爱他!
姜姒打好最后一个结,见他说话只说了一半,便抬头望了过去。
“是包的有点紧吗?还是这个结……打的不行?”
这是她第一次给人包扎。
打结的话,她也只会打蝴蝶结。
“要不,你自己系?我只会打蝴蝶结。”
说着的同时,姜姒就要动手去解。
“不用,这样挺好的。”霍廷洲道。
“真的吗?”
姜姒总觉得这个蝴蝶结和他整人的气质,有股说不出来的违和。
霍廷洲面不改色的又说了一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