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便。”
季宴清现在只想赶紧走,看到她这样着实闹心的很。
宁兰看着这人形色匆匆的样子,明明看不得自己这样子,还要贱兮兮的来见她。
有病!
*
季宴清一气之下走到院外,站在墙下又停住脚步。
该死,徐家的仆人明明说她同徐子元都是这么相处的,怎么到自己这她就同自己吵架。
花房的两个婢女并未看到他,抱着棵死了迎客松从宁兰的院子出来,边走边同另一个人抱怨,
“你说她这怎么这么邪门的,怎么这花房长的最好迎客松到她才半个月就死了,她来了都换了两三回了。”
另一个人推推她肩膀道,“走了,走了,别都背后嚼舌根,死了换新的就是,这是贵客,夫人交代要仔细着呢。”
季宴清听到两人对话,下意识皱眉,“你们两个站住。”
婢女闻声停下脚步,看清人身上服饰知道是陛下连忙道,“奴婢见过陛下。”
“这盆栽怎么回事?”
婢女怕他责怪自己,连忙道,
“这兰姑娘屋内的盆栽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是死,我们这隔上几日都要帮她换上一回新的,可它还是死。”
这盆松树已经干枯发黄,叶子也蔫着,显然死透了,他拿手拨了拨,并没发现什么异常。
当是气候不好不好的原因。
正想走开,忽然在根部看到一个叶片,很像是熬煮过的药渣。
季宴清拿起来贴近鼻子闻了闻,叶片上果然有一股淡淡的药味。
药味?
他将花盆摔碎,用手捻了捻,底部泥土中药味更浓些。
*
他命人把这些泥土和药渣全送到韩太医府上。
韩太医仔细检查过后才道,“这药渣才是白芍药,是安胎药最常用的。”
用手指捻了捻泥土,放到鼻子下闻闻,“这盆底的药,怎么闻着像是臣开给娘。。。。。。兰姑娘的安胎药啊?”
季宴清皱着眉毛暗自思索,这盆栽是从宁宁房中换出来的。她不是最重视这个孩子吗?她为什么要把安胎药倒了?
韩太医明明说过,她本来就胎像不稳,不喝安胎药这个孩子会保不住。
她为什么要明面上装着想要这个孩子暗地里把药倒了?这行为可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