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所喜欢的人儿,却是喜欢着我,而且就在我房间里。
——只要我得到了她,她就是我的人,没有任何一件事,比这作为更能伤害王小石了!
——只要想到能伤害王小石,那就是值得做的事!
白愁飞奋亢了起来。
他觉得自己现在已义无返顾。
以前,他初出江湖的时候,对他真正喜爱的女子也手足无措,不知如何疼惜是好,也不懂得展开追求。
于是,她们一个一个地在他眼前消失了:有的嫁人,有的远去,有的甚至没给男人碰过就凋谢了,有的却跟远比不上他一根指头的男人混在一起……却是谁都没有多看上过他,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到他飞黄腾达之后再会上其中两三个,她们对他十分钟情、仰慕,却以为跟他才是初晤!
后来,他终于弄懂了。
喜欢哪个女人,最对得起他自己的手法,就是把她弄上床去,然后用最对不起她们的方式舍弃她们,他们才会记住他一辈子,永远也忘不了他。
是以,白愁飞变了。
他不要爱上。
爱上是一种毒。
他只要上。
上她们的床,或跟她们上床,抑或是骑上她们的身子。
——不惜用各种面目,用一切法子,这样,虽然没有真正的爱情,那又有什么关系?
尤其当你已有了一流的享受之后!
大人物是不该去爱人的。
大人物只须让人去爱。
白愁飞觉得自己是个大人物。
白愁飞本来想直接闯进去,那本来就是他的房间,但他还是先敲了敲门,却不等温柔来开门,他已推门而入。
他看见温柔黑黝黝且长的睫毛颤了颤。
有点慌失失。
——这带点慌的女子其实美得让人有点心慌。
房里真黄。
黄色。
黄色是烛光酝酿出来的。
让烛焰漾起来的。
他走了过去,温柔像鼓了很大的勇气,才抬眸、展颜、梨涡深了又浅了一下,道:
“他们在楼下闹事啊?”
白愁飞由于站得近,仔细端详,还是发现她仰起来的脖子柔、白而美。
他真想吻下去。
这房里的烛火比酒还催情。
“没什么事。我叫他们再等等。”白愁飞指了指菜肴,柔声道:“菜都凉了,还不吃些么?”
“你不吃吗?”
温柔很温柔。
“我?我不饿。”
“你不吃,我也就不吃了。
“好,我就陪你吃一些吧。”
“你吃,我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