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菊的火气蹭蹭上涨,指着她骂:“简直是痴人说梦话!金家家规一向以嫡系为尊,几代来的生意都是嫡系一脉在打理,才有了今日的辉煌。
我们这些庶出的后辈,从出生就依附家主这一脉,可无条件享受主家的馈赠。虽不能参与生意,但可一辈子荣华富贵衣食无忧,就应知足。你不感恩就算了,还妄想抢走家主之位?
还不快放了这些人!看在多年的亲情上,我可以帮你们和家主求情,就当你们一时被金钱迷了眼,乱了心智。家主一向心善,定会原谅你们这一回的。”
金素荣摸了摸自己摔疼的地方,抬眼看着那还在说教的金菊,眉头一皱。
“够了!三姨,你在这里装模作样给谁看?我就不信你们对金家的钱没兴趣!要不这样,你帮我们一起把金家抢过来,以后金家每年给你的份例,我们可以分你双倍,如何?
十一皇女,你这是我们金家的私事,你还小,别跟着她们起哄。反正你要的,不就是金家每年给你的分红吗?谁给不是给呢?
你大可放心,这金家不论是谁当了家主,你的那一份都少不了。如果你现在帮我娘坐上家主之位,我保证,以后也可以给你以往的是双倍。
大家都是一家人,其实没必要闹得这么难看。只要你们和我们站在一边,帮我们把金素白赶出金家,我就马上放了她们三人。如何?”
蓝不离眯起眼睛,观察着眼前女子。
这金素荣有点脑子,不像金素华那么冲动,居然开始策反她们两人。
根据她的对楚夜晴人品的了解,可以确定她绝对不会受影响。
至于金素白的那个三姨,目前来看,她应该也不会被她们三言两语说得改变主意。
果然,只见那金菊对着金莲“呸”了一声,说道:“你们这些小人,见钱眼开,忘恩负义,自己做恶休想把我拉下水。
等家主好转之后,我自会把帮忙暂时接管的那些生意都还到她手中,绝不多拿一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劝你们回头是岸,若再执迷不悟,我就替家主去报官,捉拿你们。”
楚夜晴也是摇了摇头,“金家于我而言,从来不是那分红多少的关系!你们不应如此去抢夺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金莲眼见她们软硬不吃,还想去报官,而楚夜晴到底也是个正经皇女,有些担忧地看向金素荣。
“荣儿,她要是真去报官,怎么办?”
金素荣拍了拍她娘的肩膀,神色镇定,眼中无一丝畏惧之色。
“娘无需担心!三姨想去报官,也得有这个命去!她们既然如此不识抬举,那就不要怪我们心狠手辣了。”
金莲心中确实不安,她也不知道自家大女儿为何如此笃定她们会成功。
这么多年来,她们一家都是关起门来,偶尔抱怨一下家主给她们的钱财不够花,并不会生出太多别的心思。
大概是一年多前,发生了一件事改变了她们的想法。
金素荣因为喜欢上了一个风尘男子,想要替他赎身,回来拿钱时发现凑够了家里的钱都不够,便去找金素白借支一些。
可金素白以家规不得提前借支为由拒绝了她,甚至连私下借给她一些都不愿。
还指责她以前就花了大量金钱买了两个花楼男子养在后院,她家的钱就是这么被她挥霍掉的。
金素白坚持不给钱,劝她不应再犯同样的错误。
金素荣很不服气,怨气十足地跑回去和家里人抱怨。
金素白每个季度给她们的钱财其实并不少,但若是毫无节制地随意挥霍,自然就不够用。
金莲母女四人都曾遭遇过不能随意花钱的窘境,于是一家人开始咒骂起小气的金素白怎么不死了算了。
隐藏在心底的黑暗,开始慢慢占据了她们的身心。
后来,金素荣不知从哪里搞来了一种毒药,说是可以让人不知不觉地慢慢死去,谁也发现不了是中毒,只会误以为是得了一种无药可救的怪病。
就这样,她们想了些办法,总算如愿让金素白中了那毒。
接着就是暂时帮病重无法自理的家主打理一部分生意。
她们都相信,很快就不止是一部分,而是金家全部产业都会到她们手中。
金莲也不知道她女儿怎么突然有这么大的胆量来抗衡,连逍遥门和皇女都不怕,但只要最后她能坐上家主之位,也就不管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