夔州知州知道傅翊的真面目……傅翊好权,好弄权。”
“他根本不忠于陛下,将来也不可能忠于你。
他知道陛下要处置夔州知州之后,曾与夔州知州长谈过。”
“他问黎知州为何要将夔州铸成国中之国。”
“黎知州告诉他,皇帝多疑寡恩,好功绩,不该是士大夫所效忠的明主。
黎知州说错了吗?大哥你告诉我,他说错了吗?”
“傅翊又问他,所以呢,你欲如何做?你想造反做皇帝吗?”
程念影抬手将陷在书架上的刀拔下来,抵在睿王颈间。
z¨h¢a_ha~zha~n,?c¢--睿王眼皮轻颤,但还是接着说了:“黎知州说,我是臣,臣子该忠于家国,我会侍奉我心中的明君。”
梁王轻叹:“于是黎平被杀了?没法子,那时我不知此事,否则我会劝一劝父皇。”
“不!
你应该听听接下来傅翊是怎么说的。”
睿王徒手抓住面前的刀刃。
“傅翊笑了。”
“傅翊对他说,那真是可惜了。
你若要造反自已做皇帝,没准还有一条活路。
但你要侍奉的明君,未必是我所中意的。”
“傅翊根本不在意黎平要造反,还是被冤枉的。
他只在意父皇死后,朝堂能否仍在他操纵之下!”
“比起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他更喜欢做操控的人。”
“位置上的人不够好,他便换一个。”
“太子是第一个血祭开路的。”
“大哥。
你的脾性正直,与傅翊不相容,他不可能留你活着的!
你要信我,你要信我!”
程念影听得眉心越皱越紧。
梁王用力一抿唇:“傅翊身陷囹圄,他虽有郡王府的府兵,但数量甚少,
掀不得风浪。
……黎知州的书信,到底也是你一家之言。”
“大哥!
!
!”
梁王走上前去,从程念影手中接过了刀柄:“交予我来吧,他十二岁丧父丧母,我是诸皇子中最长,与他往日亲近,也该是如父如兄一般,我却未能发现他的内里,原来早已腐烂不堪。”
程念影也正想去看看木荷,便点头松了手。
等走到书房门外,又担心梁王心软,于是没有立即离开。
门内,梁王将纸笔丢到睿王面前:“今日你是肯定出不去了,你晓得我的,说一不二。
来,把你害过的名字都写下来。”
“大哥你为什么就是不信我?”
梁王怒喝一声:“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