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娇往前逼近一步,剑尖便抵在了她的喉管处。
再近半分,她的肌肤就会被锋利的剑尖划破。
杨娇目光没有丝毫畏惧的看着萧有声,对他说:“你真的不记得我是谁?”
萧有声手不自觉握紧剑柄,他的瞳仁闪过复杂的神色,最终收回剑:”你是我很重要的人吗?“
“我是你很重要的人吗?”杨娇似乎听见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问题,忍不住低声笑出声:“呵呵呵,萧有声,你为何独独忘记了我,忘记了关于我的所有事,忘记了我们所经历的那些经历?”
萧有声被问的莫名烦躁,他眸中闪过一抹复杂,很想否认自己失忆的事,但是所有人都说他跟面前女子有着非比寻常难过的关系,为何自己会对她如此陌生?
“大抵是你真的伤透了我?我现在不管我们经历过什么,我与你都是过去,如今,我满心满眼都是卿卿,还请你莫要纠缠我。”萧有声伸手,做出请的姿势。
杨娇看着他要跟自己划清界限,勾唇一笑。
“你真要这个样子?”杨娇问他。
萧有声沉声不语,姿势不变。
杨娇见她铁了心要赶自己走,便转身不再犹豫。
见杨娇出门,萧有声便要将门关上,哪知道杨娇把手放在门上。
萧有声忍不住心一跳,便见对方转头,在他猝不及防之下,一口咬住他的唇角。
没错,是咬。
那力道,忍不让萧有声吸了一口冷气,他猛的一推杨娇。
杨娇趔趄几步,眸中充满挑衅,鲜血染红了她的唇角,她却无所谓的摸开。
“疯子!”萧有声气急败坏猛的把门一关,随后,便听见反锁的声音。
杨娇无所谓的离开,经过这么一闹,她也已经睡意全无,一想到明天能见到自己的大哥,便更是睡不着觉。
于是便在驿站中闲逛,逛着逛着便见一间间院子灯火通明。
那是沈玉楼的院子,院门外驻守着不少麒麟军,闲杂人等,不能靠近。
杨娇蹲在不远处的墙角,夜风吹的她意识清醒。
她总觉得自己过于无所事事了一些。
这十六年,自己一直在父母的庇佑下,在长安城顺风顺水,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杨娇是最讨厌这句话的。
可是在本朝并没有女子为官,女子再多的才华,最终也会在嫁人之后,慢慢埋没。
而自己,一向最讨厌学习,武功什么更是一窍不通,她要做什么,才能像沈玉楼他们忙起来,把权力握在手心里呢?
杨娇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有些悔恨自己年少的顽皮。
果然年少无知方恨少。
恰巧此时,有人出来了。
杨娇赶忙把自己隐在暗处,看向那院子,便瞧见出来五六个人。
好像是当地的知府和沈玉楼。
对于其他人,杨娇一向是不大有印象的。
“此案事关两国交好,其中更有北蒙在其中牵涉,还请王爷多劳心。”知府在沈玉楼身后弓着腰道。
“嗯,我知道了,时辰不早了,你先回吧。”沈玉楼冷冷的说。
闻言知府便拱手告退。
而后,沈玉楼便领着人往杨娇藏身的这条路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