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给大刀打电话,问他最近工作室的情况。他支支吾吾的说:“很忙,很忙。现在招了很多人。工作室成为设计部。我们找了工厂,产销结合。”
挂断电话,我若有所思。
第二天,我瞒着所有人去了趟公司。说心里话,我很喜欢现在的公司,大家都是做游戏的,个个都朝气蓬勃,乐观开朗,从没额外的小心思。这里的环境有我梦寐以求的职场氛围,是可遇不可求的,不舍也是难免的。
我辞职出来,看着北京城并不明朗的天空,竟有种风萧萧兮的味道。这是我第一次做了一件舍我其谁独立自主默默为爱奉献的“事”。我觉得这感觉简直太牛逼了!
我想,从踏出公司大门的那一刻起,就和过去划清了界限。我不再按部就班的生活,而是开始坚忍不拔的为自己,为爱人创造生活!
当我把这告诉子衿,她第一次用一种满含激赏的目光注视我。我觉得这就够了,为了她我可以赴汤蹈火。
子衿把公司里的主要业务分给我。对,现在不能叫工作室了,它成了实际意义上的公司,设计只是其中一个环节。我成了这个新公司的副总。
前三天,我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拉上窗帘,开着办公桌上的大台灯,看文件就看了两宿。当我把公司的前因后果,架构性质全都研究了一遍,又找了各部门负责人谈话。说实话,我完全没有飞上枝头变凤凰的虚荣感,反之,我很沉重,感觉自己满腹心事,又踌躇满志。那种感觉很难形容,仿佛一夜之间我就必须是这个样子,不存在反差过后的适应问题,因为没有时间适应!
我接见了公司的主要高层。这还要感谢我两夜一天的备课和这身某牌子的职业女装。前者让我底气十足,后者让我自我感觉极度自信。这两点让我在身份的转换上并没有丝毫的牵强,过渡平稳。我感觉自己是侃侃而谈的,问题是切中要害的。我甚至看见有个别人的脸上出现了或惶恐不安或毕恭毕敬的神态,这让我很满足。
送走他们之后,我站在四面玻璃的办公室里,看着玻璃里自己的影像,信心十足的对自己说:“就得这样干!”
那之后,我几乎陷入了一种疯狂的境界。我可以一天一宿再一天一宿的工作。监督导购,亲自去广州选面料;自学财务知识,和会计核对报表;开销售会,一开就是一个通宵。总之所有的所有,我都要亲力亲为。这么做的结果是,我的业务知识和技巧日新月异,突飞猛进,也开始解决一些不大不小的难题了。
当然,也有负面影响。如果不是工作的事情,我可以忙得昏天黑地之后完全忘记,这其中包括子衿大小姐约了几天都没约成的晚餐。就算是赴会,我满脑子也是工作:
“销售滞后,这是最大的问题。”在一家叫做katrina的法国餐厅里,我戳着牛排义愤填膺的说。
“这也是受市场规律影响的。我们没有自己的连锁店,只得受牵制。”子衿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没我这么着急。优雅地说。
这里我要介绍下新公司的情况,公司暂名RU吧,性质不像XX是时尚领跑者,它顶多算是时尚的跟屁虫。也就是说市场上什么好卖,我们就仿什么,然后进行贴牌销售。这样做的好处就是保证不会亏大本,就连选面料也只去广州中大,东莞虎门西樵这几个地方。即便如此,资金也常常是捉襟见肘。
子衿说了,钱就这么多,不可能再追加。为这我建议把工作室原来两个走高档路线的服装品牌卖了,结果被一家欧洲公司看中买断版权,短时间内盘活了资金。但还远远不够。子衿前一阵有意跟一个连锁店合作,但对方出的条件太苛刻,只好作罢。
可我是真急!
“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我问。
“有啊,利用我XX老总的身份,办法多的是。只是这样一来就会被我爸知道。”
我立即噤声。我知道她和她爸讲好条件为XX做够10年,这期间不能自己单干。目的是切断她的财源,让她没有谈恋爱的资本。老头子这招够狠的,企图用实务主义抄脆弱爱情的底,明显的釜底抽薪啊。
“那你为什么不走原来的路线,继续做工作室?”据我所知,她在做工作室期间其实赚了不少钱。
“因为我野心大。工作室赚的钱也将将够我挥霍。我们要想有未来,就必须有钱做铺垫。”
我惆怅:“这个道理我也懂。那我努力吧。”
她瞪大眼:“你还要怎样努力啊?”声调都变得尖厉起来:“现在连我见你一面都难。再说你现在病刚好,怎么能这样高负荷量的工作!让你进来我一直是矛盾的,一方面觉得你多锻炼也好可以迅速成长,一方面我又不希望你吸收太多杂色而褪去了本色。你本来应该是简单快乐的,现在呢?我真是害了你。”说着说着自责起来。
听完我想笑,她怎么也儿女情长天真感性起来了。
“我觉得我还是那个色!吃饭。”
我俩吃完饭,我开车送她回家。我说你这车借我用一天吧?我想明天去见个客户。她楞着看了我一会儿,说:“你要不要上去了?”
“不了,我回公司。”
我刚要发动车子,她伸出手给我按住:“跟我上去。”
到了房间,刚关上门,她回身抱住我。我的激情瞬时被点燃,我们一边搂抱一边褪去衣服。直到搂住她的细腰送往卧室,把她摊在床上,对上她迷离混乱的眼神。
我强压住哽在喉头的干涩,困难的开口:“子衿,子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