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赤拉维也毫不掩饰自己的嘲讽:“看来季尔登将军又立了头功嘛!这是敌酋威达,不知道戈勃特首领在何处,我想亲自献给他。”
“想必赤拉维将军尚未得悉,戈勃特先生已经是我们草原上的雄鹰可汗了,我们该叫他戈勃特大汗。至于俘虏嘛,就交给我处理好了。”季尔登一副自己主宰一切的样子。
“这样两份头功就都是你的了,对不对?对不起,以前我吃这种亏吃得太多了。”赤拉维当然不买帐:“我手下的所有俘虏和战利品都需亲手交给戈勃特大汗。”
“呵,随你的便,大汗明天就到。”季尔登也根本不屑于赤拉维的为人:“就是有些人说话没良心,每次大汗总是公正地论功行赏,可有些家伙不仅不服气,反而要编造出别人抢他功劳的谣言,可笑啊,咱们沃萨人的心胸像草原一样广阔,却怎么会出现这种卑鄙小人呢?!”
“远的不说,就说上次的古拉尔河口一战,知情人就都明白怎么回事,拿别人的东西当自己的东西,手会烂掉的!”
“赤拉维,别他妈夹枪带棒,把话说明白点,当心舌头生疮!”季尔登也来火了。
看到两位大将间争斗一触即发,差点就要动起手来,叛将希莱茨基赶紧出面调和:“两位将军,我看……”
希莱茨基话还没说完,就被赤拉维厉声打断:“你他妈谁呀,穿着敌人的军服,跑到这里来插嘴!”
“赤拉维,你小子说话当心点,这位是希莱茨基将军,弃暗投明归顺我军,戈勃特大汗已经下令晋升他为八羽将。”
“我呸!我敬佩威达这样战斗到底的勇士,但一个出卖自己族人,出卖自己朋友和战友的人,我只感到恶心!”骄横惯了的赤拉维忍不住火气,希莱茨基傻傻地出头,赤拉维正好抓他出气。
“赤拉维,你竟然侮辱希莱茨基将军!”季尔登也紧抓住对方的小辫子不放:“希莱茨基将军一直忠心耿耿地为大汗、为我们沃萨人服务,一直在敌方卧底,今天更是立下了大功。没有他,你根本就没有机会击败威达。告诉你,如果你现在不马上向希莱茨基将军道歉,我将把此事原原本本地向大汗汇报,到那时,你将当着万千将士的面公开向我们忠实的朋友希莱茨基将军道歉,而且还要受严厉的惩罚!”
赤拉维知道刚才一时没收住火,让季尔登抓住了把柄,可要让他此时道歉,可比杀他的头还要难受,因而也只有硬着脖子挺到底了:“嘿,告诉你,季尔登,草原人说话,板上钉钉,没有收回的道理。随便你告到哪里,我都不在乎。走,咱们等着瞧!”
赤拉维气冲冲地带着手下离开,两位沃萨九羽将的胜利会师,就这样不欢而散。
第九集 第十一章
凯鲁带着来自科鲁那城援军的先头部队,在夜幕下默默行军。早上在叠瓦渡口登陆后,一直在船上养精蓄锐的五万将士们就只得跳下船来,靠自己的双脚走路了。
“鲁西尔,这是哪里?”凯鲁瓮声瓮气地问道。
“这是破蛮冈,死亡峡谷以西三十三公里,距离威达的守军约莫有大半天的行程。”
“破蛮冈?”
“对,当年我们闪特的大英雄朗托陛下,就率领九大圣骑士在此处大破草原蛮子的军队。从此,我们闪特人第一次取得了对死亡峡谷以南地区的控制权,草原游牧民族二十年不敢南下,我们的阴风堡才能趁这个时机建起来。”
“真是一个具有历史意义的好地方啊,可惜我们无法重温这段辉煌的历史了。”凯鲁不无感慨,他一抬手,止住大军的步伐:“天色已晚,既然今天无论如何也赶不到死亡峡谷了,咱们大家就在这里扎营吧!”
先锋主将的命令被迅速地传达下去,大小兵校们停下脚步,开始扎营筑垒,按照标准规格修建军营,为军队的安歇提供场所,为军队安全提供防护。虽然行军了一整天,但由于前几日大家都是在舰船上休息度过的,因而并不觉得劳累。士兵们哼着小曲,在军官们的带领下,开始在祖辈们取得过辉煌战果的地方挖沟垒石,建造安顿之所。
凯鲁的中军营地正坐落在破蛮冈的顶部,其他八个军营围绕着中心营地,沿山坡有序修建,形成一个大的正方形,中军营地的前后左右都有三个前哨营地环绕掩护,正合三三得九之数。
主将凯鲁当然不需亲自去动手,由鲁西尔充任导游,他兴致勃勃地举着火把考察古战场遗迹,缅怀当年闪特人的光辉战史。
“凯鲁将军,这里就是卧马亭了。当年朗托陛下就是在这里俯瞰战场,指挥战斗的。”
“卧马亭?为什么取这个名字呢?我还以为应该叫得胜亭、凯旋亭,或者破蛮亭也不错嘛!”
“这是有典故的。”鲁西尔笑着解释道:“当年朗托陛下率军迎击从死亡峡谷南下的蛮族联军,最初选定的战场并非此处。当大军行至此处时,陛下刚歇息完毕的坐骑,到了此处却卧倒在地,死活也不肯起来。朗托陛下谢绝了部下更换战马的请求。他说,我的坐骑不是普通战马,它有灵性,既然上帝选定了此处地方,我们就在这里布阵迎敌吧!最后,陛下果然在此大破蛮族骑兵,光首级就割下了不止十万,俘虏更是不计其数。陛下把俘虏全部释放,让他们带着如山的尸体和首级返回草原。被吓破了胆的草原蛮族,二十年不敢再提南下之事。听说当时的蛮族小儿,闻得陛下之名,晚上都不敢啼哭呢!”
说起本族英雄的动人神采和辉煌战史,作为闪特人的鲁西尔也是神采飞扬:“喏,这里就是当年朗托陛下坐过的石椅。他当时就坐在这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