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富戏剧性的在后边,不甘心失败的陆埃达亚明显有些吹毛求疵地问道:“为什么你不早点把杰司洛的事情向我们说明呢。”
“如果这样的话,雷米将永远逍遥法外。这里有份跟雷米销赃有关的萨格尔商人名单,其中还包括某些议员,这里则是雷米的销赃的部分帐目,你们可以去查查这些商人的帐核对一下。”
丹西扔过去几卷文书的时候,整个大厅哄的一声炸开了锅。
“别走啊!克里尔议员大人,那里就有你的名字。”威达飞身拦住一个想溜的议员,直接将他扔在大厅的中心。
丹西站了起来:“猛虎军团明天就离开萨格尔,在他更正自己错误前永远不再回来!”
说罢,带着部下头也不回地离开市政厅,只剩下古尔丹一人继续催收雷米人头换来的十万赏金。
这天下午,丹西坐在房间里端详着地图,两位夫人则唧唧喳喳地收拾行李,做启程的准备。
这时卫兵急匆匆地走进来:“团长,商人摩那狄带着几个人说要见你。”
爱琳如受雷击般脸色惨白,兰妮忙伸手扶住她,丹西也是一怔,随即说道:“该来的终究会来啊!请他们进来,就来这里谈好了。”
商人摩那狄走进了丹西的房间,后面则跟着一老一少。老的六十多岁,少的二十出头,都是一般的气宇轩昂,相貌也很相似,一看就是亲父子。
丹西厚着脸皮站起身来,笑着说:“丈人今天怎么会来萨格尔的,早说一声我和爱琳也好去迎接嘛。”
爱琳则倚着兰妮,有些尴尬地跟养父招呼问好。
摩那狄的脸皮也是修练到家了,神色没有一丝异样,也是满脸笑容:“丹西团长,爱琳找上你托付终身,我可就放心啦。这么有出息的女婿,我上哪再去找一个呀!”
丹西心里大骂老狐狸,脸皮够厚的呀,为了避免劳神费力地带上假面具,他决定直入正题:“丈人这次大老远跑来,除了看望爱琳还有别的事情吧?身后的两位如何称呼呢?”
摩那狄面色变得有些严肃:“请问丹西团长有空单独聊聊吗?”
丹西笑道:“这两位都是我的夫人,爱琳和兰妮,我想没有必要向她们保留什么。”兰妮则礼仪周到地向各位问候致意。
摩那狄恭敬地用呼兰语向身后老者请示着什么,老者随意点点头表示同意,看来他才是正主啊!丹西暗想。
摩那狄转过身来,表情仍然是那么恭敬:“那好,就请诸位允许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猛虎军团的丹西团长,这位是呼兰帝国的亚尔提摄政王,而这位则是库巴王子。”
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丹西请三人坐下细谈,而兰妮和爱琳则斟上热茶,随后静静地侍立一旁。
“既然大家都是爽快人,我丹西也就不想再客套什么了,希望诸位能解开我心中的一个疑团。据我所知,呼兰帝国的皇帝叫做瑟连,现在刚二十七岁,尚未生子,好像没听说过有什么王子和摄政王的。”
摩那狄突然变得激动起来:“瑟连只是一个可耻的纂位者,而真正的……”
自称摄政王的亚尔提挥手打断了摩那狄的话语,摩那狄则知趣地收住话头。
亚尔提微笑着说道:“丹西团长,我并不怪你,换成谁都会有这种疑惑的,你有没有兴趣听听呼兰帝国的宫廷秘史呢?”
丹西心里暗骂,真是做惯了皇族的人,不怪我?我还不怪你呢。不过表面上他还是一副恭敬的模样:“我这个人对野史趣闻最感兴趣了,您但说无妨,我洗耳恭听。”
“这事还得从我的爷爷辈说起了,”自称摄政王的亚尔提喝了口茶水,慢慢地讲起了往事:
当时呼兰帝国还是班克皇帝在位,亚尔提的爷爷列特和瑟连的曾爷爷布吉姆都是王子,列特是二王子,布吉姆是三王子,由于大王子早逝,所以两人成了继承皇位的竞争对手。
列特为人宽厚,深得民心,但不善交游;而布吉姆则非常狡猾,善于交际应酬,与朝廷官员特别是与大将军轲拜斯,也就是轲库里能的曾祖,来往密切。
班克皇帝一直没有竖立继承人,他也是举棋不定,想多观察一下两人的表现。
随着皇帝的日渐衰老,班克终于决定确立自己的继承人,这天上午他手写了两份诏书,一份交给了列特,另一份自己收着,准备第二天在朝廷上当廷宣读用。可是,布吉姆在皇宫中也买通了不少太监,有一个皇帝的贴身太监偷看到了诏书,马上跑去向布吉姆汇报。
布吉姆招来了各个心腹商量对策,最后决定谋反纂位。当天晚上,大将军轲拜斯以有紧急军情禀告为名面见皇帝,出来后就宣告皇帝突然中风去世,命他宣读诏书,任命布吉姆为新皇,同时捉拿叛逆列特。
在家臣的死命保护下,列特沿着秘密的地下通道逃走,逃到商业都市联盟定居,身边只有管家摩西兰,也就是摩那狄的曾爷爷,一个人陪同。
列特发誓复仇,夺回皇位,也曾挑起两位正义的将军起兵,但都被轲拜斯镇压下去了。管家摩西兰则开始做生意挣钱,为列特提供金钱与物资,同时设立了许多情报机构,打探各国特别是呼兰的消息。
列特临终前嘱咐后人一定要打倒纂位者,这也成为了遗训代代相传。前两代人都至少挑起了一些兵变,不过都给轲拜斯及其后代给镇压、消灭了。
到了亚尔提这一代,布吉姆子孙的皇位已经很稳固了,人民也早已忘却了当年的疑案,竟然连挑起一次起兵都没有成功过,想起来就愧对祖先。
丹西心想,又是一个血腥的皇宫惨案,手段简单而残酷,列特根本没有政治头脑,该团结谁做死党都不知道;而布吉姆则心思太不细密,竟然让人给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