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为大唐操劳了一辈子的国公们,在得知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终于“浪子回头”后,反应各异。
有激动狂喜的,有欣慰感慨的。
但无一例外,都对儿子的决定,表示了绝对的支持。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程处辉,此刻正躺在自家院子的摇椅上,悠哉悠哉地晒着太阳。
听着管家汇报来的各家消息,他的脸上笑开了花。
他很期待。
期待着这些兄弟们,在各自的领域里,成长为参天大树的那一天。
到那时,他们就能相互扶持,相互帮助,形成一张盘根错节,牢不可破的关系网。
翼国公府。
府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草香。卧房内,光线柔和。
一位须发皆白,面容清癯,颇有仙风道骨之气的老者,正端坐于榻前。
他三根手指,枯瘦却稳定,轻轻搭在秦琼的手腕上。
此人正是被世人尊为“药王”的孙思邈。
此刻,孙思邈的双眼微闭,神情专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秦琼的夫人,秦夫人,屏住呼吸站在一旁。
突然,孙思邈的眼皮猛地一颤,紧接着,他睁开了眼睛。
那双阅尽世间百病的眸子里,此刻却充满了惊愕与不解。
“怪哉。”
他收回手,捻了捻自己的长须,眉头紧锁。
“实在是怪哉。”
秦夫人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孙神医,可是……可是夫君的病又有什么反复?”
孙思邈摇了摇头,目光从秦琼那明显好转的脸色上扫过,最终定格在秦夫人脸上。
“非也。”
“夫人的意思是,老夫开的方子,国公爷只用了一剂?”
秦夫人连忙点头。
“正是,只用了神医您开的那一剂。”
孙思邈脸上的困惑更深了。
“不对,不对啊。”
他喃喃自语,像是在问秦夫人,又像是在问自己。
“老夫那方子,固然能稳住国公爷的元气,但效用温和,绝无可能在短短数日之内,便有如此起死回生之效。”
他再次看向秦琼。
“国公爷如今脉象沉稳有力,气血回流,这……这简直是换了一个人。”
“这绝非老夫一剂汤药之功。”
孙思邈语气笃定,他站起身,对着秦夫人郑重一揖。
“夫人,还请恕老夫直言。”
“这段时日,是否还有其他杏林高人,为国公爷诊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