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卢国公程咬金家的那个混世魔王。”
“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空气再次凝固。
虞世南猛地抬头,死死盯住房玄龄,眼神里写满了“你特么在逗我”的质疑。
“玄龄,此等玩笑,可开不得。”
“纨绔子弟能写出这等神鬼莫测的书法?”
他显然一个字都不信。
旁边的褚遂良苦笑一声,接过了话头。
“伯施兄,玄龄兄所言非虚。”
“不光是这个程处逼,还有方才那个尉迟宝琳,平日里在长安城,那都是横着走的主儿。”
“打架斗殴,纵马街市,那都是家常便饭,名声……确实不太好听。”
虞世南彻底凌乱了。
他看看手中的卷纸,又看看眼前几位同僚笃定的神情。
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这……这怎么可能?”
“老夫方才看那尉迟宝琳的文章,见解独到,已是难得。”
“可眼前这程处辉的答卷,光是书法就堪称俊杰翘楚之才。”
“这怎么会是纨绔子弟能做出来的?”
他百思不得其解。
房玄龄几人也是面面相觑,心中同样是翻江倒海。
是啊。
这不科学。
难道这几个小子以前都是在扮猪吃老虎?
可这也装得太像了吧。
就在几位主考官怀疑人生的时候。
他们终于将目光,从那惊世骇俗的书法上,挪到了答卷的内容本身。
只一眼。
仅仅是开篇的第一句话。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轰。
五位当朝宰辅,五位文坛巨擘,只觉得脑海中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