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声响声响起,众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云无平有些颤抖地收回手,“住口,休得胡言!”
云澄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云无平,她想不到,素日里疼爱自已的父亲,竟然为了一个才认回来没多久的女儿朝自已大打出手。
在场的人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云无平断然是不会让云澄在这种场合乱说的。
苏淑贞依着闻玉玑,双眼噙泪对云澄说道:“小妹,母亲死了,我也很难过,但是这其中定然有什么误会……”
“你还在假装,你还要装?”云澄哭摇头,又对上云无平的眼神,转过脸去不再说话。
云婉将云澄轻轻搂住,正欲哄她,就听到云澄双眼含泪地问自已:“嫡姐,你也要帮她说话吗?你不相信我吗?”
云婉安慰道:“你先冷静下来,好吗?”
云澄知道在场的没有人会相信她的话,有些崩溃地伏在云婉的肩头哭着。
苏淑贞心里是有些害怕的,但眼见闻玉玑和云无平都护着自已,倒也放了心。
只是,灵堂中那口棺材,让苏淑贞有些慌张。
她只要一想起昨晚砸碎的骨肉飞溅的感觉,就莫名有些胆寒。
苏淑贞在心里念叨:“赵凉月,你可别怨我,都怪你贪心,想要我的玉镯子,我这才起了杀心,倘若你乖乖的,我定不会杀你的,要怪只能怪你自已。”
众人也知道,这英国公最近寻回了流落在外的亲女儿,虽然还没来得及认祖归宗,但是人群中一看便知,毕竟苏淑贞那张脸和云婉的长得一模一样。
但是,众人也在窃窃私语着,苏淑贞和太子的关系。
她和太子的关系,好像比云婉和太子更像夫妻。
此时,城中一个热闹的街口上,有一个憨厚老实的中年人,正拿着一张画像四处询问,那画像上画的是他的女儿。
“公子,有没有见过此人啊?”
“没有没有。”
“姑娘,有没有……哎!”
“没有没有,没见过。”
这中年人正是苏淑贞的养父,苏捕快,人称苏老七。
眼见来往的路人都说没有见过自已的女儿,苏老七叹了一口气,坐在一处面摊上。
这苏淑贞自从离开汴州之后,竟是一封书信都没写回家过,这让苏老七担心坏了。
想着女儿虽然骄纵,但是好歹是一个姑娘家,这么久没写信回家,不知道是不是在外面遇到了什么事。
这不,苏老七休了假,马不停蹄地便往临安赶,今天一到临安,便拿着画像四处问询,连饭都顾不上吃,生怕耽误了找女儿。
看着众多的马车都朝南驶去,苏老七有些纳闷,便问摊主:“店家,怎么这些马车都朝南去啊,南边是有什么大事吗?”
那摊主舀了一勺面,熟练地撒上葱花辣酱,看了看那些马车。
“客官从外地来的吧,您有所不知啊,南边街上是英国府,英国公府昨晚上死了人,还死的是当家主母,三品诰命夫人呢!这些人啊,都是去吊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