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年您去了哪里?是不是为了新戏造势?”
“是签对赌协议了吗??”
贝言还没开口,台下忽然一阵骚动。
晦影里,有人冷淡垂着目,从容落座在第一排,无名指上的素戒冷光凛冽。
与贝言手上的显然是一对。
全场死寂。
不少人又想起四年前那场葬礼。
朝港暴雨,新的掌权人撑着把黑伞,西装淋湿,不知道是在看墓还是在看墓前的猫,亲自下命令清场了所有媒体。
后来小道消息疯传,他开了棺,割腕,进医院抢救,却硬是被抢救回来。
一开始没人信。
但后来顾知宜的手段越来越疯,有人扒出了他当年所经历的锻刀计划,他就此成了朝港人尽皆知的「无鞘的刀」。
一把没有刀鞘的利刃,锋利、危险,且永不归位。
能收住他的那个人,早死了。
…发布会结束得异常顺利,没有人再询问刁钻的问题。
真正难以应对的难题,是在发布会后。
贝言同顾知宜吃饭,而对方忽然掀睫盯她:
“你等的那人怎么没来,中午不是要和他吃饭?”
贝言慢悠悠揣手,“你在这儿他怎么来。”
轻飘飘一句,对方眸底沉郁,半晌,忽然扯出一抹冷笑,“好得很。”
…
深夜,主卧只开一盏昏黄的壁灯。
顾知宜黏着贝言,手臂环揽得死紧,下颌抵在她腰间,呼吸灼热。
“你回来了…”
他声音沙哑,带着鼻音,“这次别走。”
而贝言无奈嘟哝着哄他,“白天嘴硬的要死,这会儿黏人埋腰的…。
猫。”
顾知宜知道,自己又发病了。
这样的温存,不过是臆想症作祟。
贝言任由他埋在腰间,能感觉到他胸膛的震颤,以及…微微的湿意。
哭了?
她轻声问:“…顾知宜,你清醒吗?”
“不清醒。”
他埋回脸,手收紧几分,“我发病了。
你心疼心疼我,做个合格饲养员。”
贝言叹气,捧住他的脸。
光下,他眼眶与痣都泛了红,睫毛湿沉,唇咬得发白,完全是只被遗弃的漂亮大猫。
“哎顾知宜你说实话。”
她咬他眼尾,“早饭是谁做的?”
半晌,他低低地应了一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