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一把拦住武松,道:“你这般直勾勾杀上门去,无凭无据,就算真是秦风做的,他岂能当面认了此事?”
武松一梗脖子,叫道:“哥哥,那怎么办?”
西门庆道:“这事,哥哥与你走一趟,不过你一定得听话,决不能鲁莽行事。”
武松红了眼眶,道:“哥哥,只要帮我寻到真凶,我的命就是哥哥的。”
西门庆点点头,道:“什么命不命的,你哥哥不在了,我就是你亲哥哥,今夜随我一同前去,咱们演一出好戏给秦风瞧瞧。”
武松攥紧了拳头,狠狠点了点头。
入夜了,两道黑影翻上房顶,一路沿着屋脊,直奔城南赌坊而去。
赌坊中乌烟瘴气,吵闹声震天响,黑压压尽是赌徒在呼喝下注。
两道黑影压低身子,绕过赌坊大厅,直奔后宅而去。
西门庆正要跃上一处屋脊,锁灵突然在他神识中叫道:“警告,警告!”
西门庆一愣,立刻拉住武松伏下身子。
“嘻嘻!”锁灵笑道:“骗你的啦~不过右边第三个瓦片是松的哦,哈哈!”
西门庆哭笑不得。
片刻之后,两人来到后宅,从屋脊阴影处探出头去。
后院天井宽阔,灯火通明,屋檐下挂着三五个金丝雀儿鸟笼,一名婀娜歌姬怀抱琵琶正在唱曲儿。
七八个汉子大马金刀坐在太师椅上喝酒说笑,为首那人腆着个大肚子,正是秦风。
两道黑影裹着黑衣,脸上蒙着黑布,慢慢在屋脊阴影里匍匐下来,正是西门庆和武松。
“不要急,现在还不是下手的时候。”西门庆交代身边的武松。
武松点点头,身子压得更低。
只听怀抱琵琶的歌姬,边弹边唱道——
“什么鸟儿穿青又穿白?什么鸟儿身披着豆绿衫?
什么鸟催人把田种,什么鸟雌雄就不分开那个咿呀咳,
咿呀咳,喜鹊穿青又穿白,
金鹦哥身披着绿豆衫,布谷鸟催人把田种,
鸳鸯鸟雌雄就不分开那个咿呀咳,鸳鸯鸟雌雄就不分开那个咿呀咳……”
琵琶琴弦响动,女子也唱得动听。
酒席之上,六七个人用手打着拍子听得起劲,县衙王允押司也在其中。
秦风喝一盏酒,站起身来大笑道:“这曲子绝妙,老子听了半天,就只听到一个‘鸟’字,哈哈”。
陪席众人大笑,把那歌姬羞得满脸通红,偏又退场不得。
秦风招招手,唤来那名女子,单指挑起她的下巴,说道:“瞧你这害羞的模样,倒有些像武植那死鬼的媳妇潘氏,哈哈,她那模样腰肢想起来就让人燥热,如今这小娘子守了寡,嘿嘿……老子早晚把她当马儿骑!”
屋脊阴影里,武松肩头一晃,大手瞬间摸向身后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