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门打开的刹那,西门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银库内,四壁点着长明灯,金银珠宝堆的冒尖儿,那光儿晃得人差点睁不开眼。
雪花纹银堆积如山,血红的珊瑚树斜插在青瓷缸里,墙角堆着成堆的西域毡毯,金银器随便拢做一堆,居然还有一个金夜壶金光闪闪……银库正中是一张巨大的虎皮上,一旁摆着虎鞭酒,围绕酒坛用一锭锭金锞子摆成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公正廉明”。
锁灵在耳边嗤笑道:“这狗官,贪来的银子也要作秀?废柴,这老狗连尿壶都比你宅子贵~居然还敢自称‘公正廉明’?姥姥的!”
吕轼所化的两面针唯唯诺诺解释道:“小姐有所不知,“公正廉明”还有另一层意思。我的理解是,公指公堂之上,正指要装得一本正经,廉是说判案要举起镰刀,明是说要用镰刀收割明晃晃的金银,这才是为官之道。小姐您看,我手摆的‘镰’字金锭可是带‘釒’的。”
西门庆定睛一看,果然是“公正镰明”四个大字。
他心底不禁一颤,心道这四个大字,恐怕才是大宋朝许多官员的座右铭吧。
他拿起一锭金元宝,问道:“你在阳谷为官不到三年,贪了多少银子?”
两面针一阵扭曲,心虚道:“也没多少,本官……”
“啪”的一声,锁内一道电光劈下,疼得两面针龇牙咧嘴。
锁灵阴恻恻道:“你还敢自称‘本官’……?”
“是是!”两面针吓得一哆嗦,改口道:“本……本药……也没贪多少银子,大概七八万两吧。”
西门庆心中一震,暗道古书上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话还真没错,别说知府了,就连一个小小县令两三年都能贪污七八万两银子,对普通百姓而言,这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锁灵“呸”了一声,又是一串电鞭劈下,吕轼所化的两面针连连求饶。
西门庆向锁灵道:“你答应过我,若是我杀死有品级的官员,就帮我送东西给银荷,对吗?”
现代ICU可是个吞金兽,普通家庭根本承受不起,他心里挂念着妻子呢,想送些东西回去。
满眼金银,囡囡ICU续费应该不成问题。
“可是,可是……”锁灵此时却扭捏起来,说道:“废柴,我现在的魂力,只能替你送一丁点儿东西回去,多了重了我都承受不住。”
“一丁点?一丁点是多大?”
“大概你小指头那么大的东西,还不能太重。”
“就这么点?”
“龙鳞锁很公平,你的身体嵌入的龙鳞还少,自然能传送回去的东西个头就小。”
“这也太……”
“规矩如此,若是你今后全身穴道嵌满龙鳞,那你就是传送个‘兵马俑’,我也做得到,嘻嘻!”
西门庆彻底无语了。
小指头大的东西,连一个茶盏也传送不回去,就算是纯金又能值多少钱?
神识内,吕轼所化的两面针谄媚地说道:“禀报主公,这银库里有一个物件,个头不大,也不重,但值钱得很。”
“哦?”西门庆喜道:“在哪里?”
两面针道:“就在珊瑚树下的青瓷缸里,有半块‘李墨’,价值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