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抬起头来,炽热的双眼看着西门庆和武松,眸子里充满期盼。
武松腮帮鼓动,点点头道:“好,若你所言非虚,我兄弟俩答应你了。”
西门庆问道:“还有一个问题,你秦风在阳谷黑白两道人头熟路子野,为何不拿下吕轼?”
说着,他单手向下一划,意思很明白——杀了吕轼!
秦风苦笑道:“这二位就不知道了,实话告诉你,汴京当朝一品蔡京蔡太师,正是吕轼的座师,他每年都有大笔银子送进汴京去。他身后站着当朝一品,我动他,那不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吗?”
西门庆点点头,秦风说得没错。
秦风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丝笑意,伸长了脖颈,道:“该说的我都说了,动手吧!如果见到我弟弟秦雨,帮我带个话,告诉他……哥哥爱他!”
说罢,他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武松突地剑眉竖起,手起刀落,秦风一颗头颅瞬间飞起,鲜血染红了半边床帷。
西门庆胸前铜锁猛地一震,一片细小龙鳞悄然剥落。
与此同时,秦风的魂魄扭曲着被龙鳞锁扯出躯壳,嘴角还粘着碎银和血沫。
锁灵甩袖一卷,那魂魄“嗖”地缩成豌豆大的一粒药种。
这一粒药种壳上覆满细密钩刺,宛如微型狼牙棒头一般。
锁灵冷笑:“苍耳?这货活着就善于抱大腿,死了还要扎人……真不是好鸟。”
西门庆浑身一颤,心道:“秦风攀附权贵,可不就是像苍耳一样,用钩刺攀附路过的野兽、行人?当真是因果报应。”
“呸,”锁灵啐了一口苍耳种子,对西门庆说道:“废柴,你杀的这些怎么都是不入流的小贼,啥时候能杀个大贪官给本姑娘看看?哎呀呀,本姑娘很久都没吞到贪官魂魄了,那滋味,啧啧!”
这一切,武松当然看不见也听不到。
西门庆突然一阵剧痛,几乎站立不稳,右足脚底涌泉穴中又嵌入一片龙鳞。
剧痛让西门庆眉眼缩成一团,武松赶忙扶住他,问道:“哥哥,你怎么了?”
西门庆摆摆手,尽管脚下如剜肉一般,但他知道这只是阵痛。
当下,他强忍剧痛,让武松蘸着秦风的血,在墙上写下“杀人者梁山好汉也”八个大字。
移花接木,这事儿他熟得很,就连锁灵也在他神识中笑得打跌,道:“得,梁山成万金油了,什么都能抹一抹,咯咯!”
“秦风,睡了吗?再喝两杯去!”一个声音在屋外响起,正是县衙王允押司。
西门庆使个眼色,武松眼睛一瞪,翻身出了窗户,绕到王允背后,只一刀……
“噗……”
可怜王押司,就此一命呜呼。
西门庆脚上的阵痛慢慢退去,屋外远远传来打更声,二人心照不宣,当下出了暖房跃上高墙,几个起落就离开秦府。
西门庆一面疾奔,一面问锁灵道:“你怎么不收了王允的魂魄?”
锁灵“切”了一声,道:“此人一个五品小吏,身子又病怏怏的,他的魂魄能出什么好药种?龙鳞锁可不是垃圾桶,什么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