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之事有元泰清帮忙看顾。
眼下幕后之人没有进一步动作,即便有,他们也已设防。
这般看来。。。。。。耽搁一些应当也无妨。
更何况还有轻越雁归那里帮忙盯着暗宗动向。
就算轻越怎么生气,也不至于在正事上报复他,顶多就是几年不愿意搭理他罢了,一切尚在掌控之中。
不过眼下他也得想办法溜走。
虽说暂时解不了这秘术,但等池州渡出门,去探一探四周环境也是好的。
池州渡见他忽然安静下来,也不打扰,兀自放在手里把玩着。
齐晟从思绪中脱离,见他这般模样,心里生出个古怪的念头。
这样看来,倒真像个孩子。临近午时。
齐晟坐在一边,看着池州渡给“自己”喂了些粥。
他看似平静,实则心里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
一根细长的红丝没入自己的身体,池州渡将勺子递到唇边,他便自发张开嘴,咀嚼两下后咽了下去。
“齐晟”的眼睛垂下,恰好遮住其中黯淡无光的失魂之状,那动作却并不僵硬,若呛到了还会咳嗽,做出抚心口的动作,寻常人乍一瞧,绝对看不出什么毛病。
怪不得敢堂而皇之的将他带到此处,原来是有万全之策。
一直到如今,齐晟才对池州渡即是傀师的事有了实感。
他被放进这小巧的身子里,仿佛连心性也一同变小了,竟然还跟人耍起了性子。
若是在原身里,他怎么也拉不下脸做出这样的事。
傀师的实力,他所见的不过冰山一角。
而就这简单的一角,便足够骇人。
“我并无所求。”
脑中想起对方的这句话。
无论对方究竟有多少作假,这句应当是真。
自己身上,似乎并没有能让对方惦记的东西,即便有,他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池州渡的确古怪了些。
但似乎确实没有什么害人之心。
最多也就是他们在雪山之际。
池州渡来到盲翁的木屋前,一言不合就踹门欲抢。
见到雪貂时,也不觉得那是活物,想要取下貂皮。
但似乎他苦口婆心地劝说后,对方也有在听。
如果说玄九只是一具承载着池州渡灵魂的躯壳。
齐晟缓缓抬眼,望向自己的身体。
毫无生机,十分陌生。
他的目光缓缓偏移,落在池州渡身上。
那清冷出尘的模样,与他心底的影子重合。
青衣其实更衬他。
齐晟出神间,莫名有了这样的想法。
突然,池州渡转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