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晟,从今往后,暗门与剑宗,势不两立!”
他说着狠狠抹了一把眼睛,拂袖而去。
齐晟也有些错愕,满心莫名其妙地收回赤陵剑。
“他。。。。。。”阳一方才赶来就听见这么一句,顿时愣在原地,小声道:“他是什么大姑娘不成,怎么还哭上了?”
“别侮辱姑娘,自行去领罚。”
“是是是。”阳一自知失言,但还是忍不住眼角抽搐,低声道:“姬门主真是愈发不着调了。”
“白瞎了一身天赋。”
齐晟冷脸回宗,并不在意。
待到剑宗大门重新合上,周围的人这才纷纷凑到一起窃窃私语。-
齐晟这一行径无疑是杀鸡儆猴,同时也令众人清楚那红衣女子在他心中是何等地位。
不少识趣之人,上至有来往的高官贵族、各门宗主,下至当地富商,纷纷命人备了些礼送来示好。
齐晟并未拒绝,挥手让人全部送往玄渡居。
元泰清特地来了趟剑宗,笑着询问齐晟是怎么将姬叶君气哭的。
齐晟晦气地摆手,显然不愿多谈。
他这几日心情不佳,命鱼灵越好生修养,自己天天巡视练武场。
剑宗弟子一个个哭丧着脸,对鱼师兄的思念达到了顶峰。
剑宗本是剑门。
与旁的门派不同,在历经一个险些毁掉根基的内乱后,剑门四分五裂,各自成立宗门。
齐晟带走了郑风长老一脉,成立剑宗,并一一己之力将其发扬光大,直至如今的三宗之首。
其他几脉有些未能撑过江湖风浪,销声匿迹,剩下的唯有一个灵缠软剑还算强劲。
剑宗的弟子看着憨厚老实,但在一年一度各宗弟子擂台之上,有大半都是令人忌惮的强敌。
此刻强弟们一个个如同霜打的茄子,双腿颤抖地坐在墙根之下。
“宗主这些时日是怎么了。。。。。。”
其中一名弟子盯着自己即便坐着也止不住颤抖的手,忍不住哭丧着脸道。
“我入宗五年,从未见过宗主这般模样。”
“是啊,鱼师兄的伤也不知何时能好,再这么下去,我恐怕就时日无多了。”
“还不是姬门主,非得出言调戏玄九姑娘,剑宗上下谁人不知宗主有多看重玄九姑娘。。。。。。”他说着放低嗓音,“那说不准就是咱们未来的夫人。”
“什么说不准,宗主恐怕就是为了这事吃醋,这才闷闷不。。。。。。”
“吃醋?”突然,一道清冷的女声在他们头顶响起。
几人一愣,旋即惊恐地仰头望去。
只见他们口中的玄九姑娘,就那么堂而皇之的坐在他们头顶枝繁叶茂的树上,静静垂眸看着他们。
也不知在此处听了多久。
几名弟子顿时吓得起身,结果又因受训过度,双腿颤抖无法站直,只好连滚带爬地扶着墙根勉强站好。
“玄九姑娘!”
“玄九姑娘。。。。。。”
他们慌乱地行礼,形容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