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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之五(第3页)

风伤肺金,最易煽干肺气,不同寒伤肺金之清冷,故风邪一入肺,而大肠容易燥结。

然邪终隔大肠甚远,非大肠之中即有邪火结成燥屎,而必须下之也,是则伤风潮热,大便微硬,乃金燥之症,非火盛之症明矣。治法宜润肺金之燥,然而大便之开合,肾主之也,肾水足而大肠自润矣。方用金水两润汤∶熟地(一两)麦冬(一两)柴胡(一钱)甘草(一钱)丹皮(三钱)水煎服。连服二剂而微硬解,再服二剂而潮热除矣。

此方用熟地以补水,水足则肺金不必去生肾水,而肺之气不燥,又得麦冬直补肺金,金水两润,自然大肠滋灌输有水,可以顺流而下,既无阻滞之忧,何有余热之犹存哉。

此症用地榆解热汤亦效。

当归(五钱)生地(三钱)地榆天花粉(各二钱)黄芩甘草苏叶大黄(各一钱)水煎服。

春月伤风,谵语潮热脉滑,人以为阳明胃热,乃伤寒传经之病,谁知春温之症亦有胃热乎。春令发生,胃中本宜热也,又加春风之熏蒸,其胃中自然之热,原不可遏,今一旦逢违逆春令之寒风以阻抑之,而不能直达其湮郁之气,所以谵语而发热也。然胃中无痰,则发大热而谵语声重;胃中有痰,则发潮热而谵语声低。脉滑者有痰之验也。方用消痰平胃汤∶玄参青蒿(各一两)半夏茯神麦冬车前子(各三钱)水煎服。一剂谵语止,再剂潮热除,不必三剂也。

此方主青蒿者,以青蒿能散阴热,尤能解胃中之火;得玄参、麦冬更能清上焦之炎,火热去而痰无党援;又得半夏、茯苓、车前以利其水,则湿去而痰涎更消,痰消而火热更减,欲作郁蒸潮热,迷我心君,胡可得哉。

此症用玄黄解热散亦效。

半夏花粉(各二钱)甘草人参(各一钱)玄参(一两)生地茯苓(各五钱)枳壳(五分)水煎服。

春月伤风,日晡发潮热,不恶寒,独语如见鬼状,人以为阳明之症,伤寒欲发狂也,谁知是春温之过热乎。但伤寒见此病,乃是实邪;春温见此症,乃是虚邪耳。

夫实邪之病从太阳来,其邪正炽而不可遏,必有发狂之祸;若虚邪之病从少阴来,其邪虽旺而将衰,断无发狂之灾。盖实邪乃阳邪,而虚邪乃阴邪也。阳邪如见鬼状者,火逼心君而外出,神不守于心宫;阴邪如见鬼状者,火引肝魂而外游,魄不守于肺宅。故实邪宜泻火以安心,而虚邪宜清火以养神。方用清火养肺汤∶荆芥(二钱)麦冬(五钱)玄参(一两)天花粉(三钱)甘草(一钱)苏叶(一钱)茯神(三钱)黄芩(二钱)水煎服。一剂潮热止,二剂不见鬼矣,三剂全愈。

此方全是清肺之药,何以能安胃火?不知胃火乃肺之所移,清其肺金,则邪必来救肺矣。有玄参为君,乘其未入肺宫,半途击之,则邪尤易走;茯神安心而又利水,邪不敢上逼而下趋,有同走膀胱而遁矣,何能入肺、入肝以引我魂魄哉。

此症用栀子清肝饮亦效。

白芍(一两)炒栀子茯苓(各三钱)半夏(二钱)甘草(一钱)水煎服。

伤风发潮热,大便溏,小便利,胸膈满,人以为伤寒之邪入于阳明,而不知乃春温之热留于阳明也。夫风伤于肺,邪从皮肤而入,宜从皮肤而出,何以热反留胃不去乎?盖胃乃肺之母也,母见子被外侮,必报外侮之仇,外侮见其母之来复,随舍子而寻母矣。使母家贫弱,则外侮自舍母而寻子,无如胃为水谷之海,较肺子之家富不啻十倍,外侮亦何利于子而舍其母哉。自然利胃母之富,而弃肺之贫,故坚留而不去,此潮热之所以作也。颠寒作热,小便利而大便溏,正阴阳之不正,致转运失职,胸膈何能快哉。治法祛胃中之邪,而阴阳自正矣。方用加减柴胡汤∶柴胡黄芩知母炙甘草(各一钱)茯苓(五钱)枳壳神曲(各五分)萝卜子(三钱)水煎服。一剂潮热解,二剂阴阳分,三剂诸症尽愈。

此方亦小柴胡之变方。萝卜子与茯苓同用,最能分阴阳之清浊,清浊一分,而寒热自解,宁至有胸膈之满哉。

此症用扫胃汤亦佳。

石膏甘菊花(各二钱)青蒿(五钱)茯苓(三钱)甘草(一钱)陈皮(三分)柴胡(五分)浓朴(一钱)槟榔(八分)水煎服。

春月伤风四、五日,身热恶风,头项强,胁下满,手足温,口渴,人以为太阳、阳明、少阳之合病,谁知是春温之症,有似伤寒而非真正伤寒也。夫伤寒有此三阳之合病,何以春温之症,绝无相异乎?盖春温之症,风伤于少阳也。少阳为半表半里,凡三阳之表,俱可兼犯,而三阳之症,即可同征。不比伤寒之邪,由太阳以入阳明,而太阳之症未去;由阳明以至少阳,而阳明之邪尚留;由少阳以入厥阴,而少阳之病仍在。故治春温之症,止消单治少阳,而各经之病尽愈,不必连三阳而同治也。方用加味逍遥散∶柴胡(二钱)当归(二钱)白术(一钱)甘草(一钱)茯苓(三钱)陈皮(一钱)白芍(三钱)炒栀子(一钱)羌活(五分)水煎服。二剂诸症尽愈,不必三剂。

论理,泻少阳胆经之火足矣,此方并和其肝气,似乎太过。然胆经受邪,正因胆气之太郁也。春温之病,每从肝胆以入邪,吾治其肝胆,则在表在里之邪无不尽散矣。

此症用麻石抒阳汤亦神。

柴胡石膏(各二钱)白芍(五钱)麻黄陈皮(各三分)半夏(一钱)茯苓(三钱)水煎服。

妇人经水适来,正当伤风,发热恶寒,胸胁胀满,谵语,人以为伤寒结胸也,谁知是热入血室乎。夫热入血室,男女皆有之,惟是男有热入血室之病者,乃风祛热而入之也;女子热入血室者,乃血欲出而热闭之,血化为热也。似乎男女之症不同,然而热则同也,故治法亦不必大异,仍同导热汤治之。盖导热汤最舒肝胆之气,闭经水于血室之中,正肝胆之病也。肝藏血,非少阳胆气之宣扬,则血不外出,今舒其肝气,则已闭之血肝不能藏,血泄而热又何独留乎。故一剂而发热恶寒之病除,再剂而胸胁胀满、谵语之症去矣。

此症亦可用加味清室汤∶柴胡黄芩甘草半夏(各一钱)白芍(五钱)丹皮(三钱)陈皮(五分)水煎服。

伤风身热后,肢体骨节皆痛,手足寒甚,人以为伤寒由三阳而传入于少阴也,谁知其人肾水素虚,因伤风之后,烁其肺金,肺伤而不能生肾,则肾水更枯,不能灌注于一身之上下,自然肢体骨节皆痛也。水枯宜火动矣,何手足反寒乎?不知水火原相根也,水旺而火亦旺,水衰而火亦衰,当水初涸之日,火随水而伏,不敢沸腾,故内热而外现寒象。治法不可见其外寒而妄用温热之药,当急补其肾中之水,以安肾中之火,则水足以制火。水火既济,何至有肢体骨节生痛,手足生寒之病乎。

方用六味地黄汤∶熟地(一两)山茱萸山药(各五钱)茯苓(四钱)丹皮泽泻(各三钱)水煎服。一剂手足温,二剂肢体骨节之痛轻,连服四剂,即便全愈。

盖此症风邪已散,若再用祛风之药,则肺气愈虚,益耗肾水,水亏而火旺,必有虚火腾空,反致生变,何若六味地黄汤直填肾水,使水火之既济也。

此症用养骨汤亦效。

熟地(二两)甘草(一钱)金钗石斛地骨皮茯苓牛膝(各三钱)水煎服。

伤风后下利,咽痛,胸满心烦,人以为伤寒邪入于少阴,乃阴寒上犯于心肺,而下犯于大肠也。而孰知不然,伤风之后,身凉则邪已尽散,何阴邪之留乎?然则下利者,乃大肠之阴虚自利,非邪逼迫之也。咽痛者,亦阴虚之故,阴水既干,则虚火自然上越,咽喉窍细,不能遽泄,乃作痛也。胸满心烦者,肾水不能上济于心宫,而肾火反致上焚于包络,胸膈在包络之间,安得不满,胸既不舒,而心亦不能自安,此烦之所以生也。故伤风之后,见此等症,切勿认作阴寒而妄治之也。治法补水以济心,复补金以生肾,肾水足而肾气生,自然上交心而制火,下通大肠而利水矣。方用加味地黄汤∶熟地茯苓(各五钱)山茱萸泽泻丹皮(各三钱)山药麦冬(各五钱)北五味(一钱)肉桂(五分)水煎服。一剂咽痛除,二剂下利止,三剂胸不满,心亦不烦矣。

夫既是肾阴之虚,用地黄汤以滋水,加麦冬、五味以益肾之化源是矣,何加入肉桂以补命门之火,非仍是治少阴之寒邪乎?不知水非火不生,用肉桂数分,不过助水之衰,而非祛寒之盛。且大肠自利,得壮火而泻,得少火而止,虽地黄汤内减熟地之多,增茯苓、泽泻之少,亦足以利水而固肠,然无命门之火以相通,则奏功不速,故特加肉桂于水中而补火也。

此症用地苓芍桂汤亦效。

熟地(二两)茯苓(五钱)白芍(五钱)肉桂(五分)水煎服。

春月伤风二、三日,咽中痛甚,人以为少阴之火,寒逼之也,谁知是少阴之寒,火逼之乎。夫伤寒咽痛,乃下寒实邪,逐其火而上出;伤风咽痛,乃下热虚火,逼其寒而上行,正不可一见咽痛,即用伤寒药概治之也。盖伤寒之咽痛,必须散邪以祛火;伤风之咽痛,必须补正以祛寒。方用补喉汤∶熟地(二两)山茱萸茯苓(各一两)肉桂(一钱)牛膝(二钱)水煎服。一剂而喉痛顿除。

熟地、山茱滋阴之圣药,加入肉桂、牛膝则引火归源,自易易矣。况茯苓去湿以利小便,则水流而火亦下行,何至上逼而成痛哉,所以一剂而奏功也。

此症用救咽丹亦妙。

熟地(二两)山茱萸(八钱)山药(一两)肉桂(一钱)破故纸(二钱)胡桃肉(一个)水煎冷服。

春月伤风,身热下利六、七日,咳而呕,心烦不得眠,人以为邪入少阴而成下利,以致呕咳、心烦不眠也,谁知春温之病多有如此,症相同而治法宜别。盖伤寒之治,利其水;而春温之治,不可徒利其水也。夫伤风而至六、七日,邪宜散矣,乃邪不尽散,又留连而作利,其脾土之衰可知,咳而呕,不特脾衰而胃亦衰矣。土既衰而肺肾亦衰矣,况肾因下利之多,重伤其阴,力不能上润于心,心无水养,则心自烦躁,势必气下降而取给于肾,肾水又涸,则心气至肾而返,肾与心不交,安得而来梦乎。治法健其脾胃,益其心肾,不必又顾其风邪也。方用正治汤∶人参(二钱)熟地白术炒枣仁(各五钱)麦冬(三钱)茯苓(一两)竹茹(一钱)水煎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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