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也就是大年初六,江暖的船终于靠上了江家村的码头。
踏上了熟悉的土地,江暖禁不住长长的舒了口气。
这个年过的,实在是太难忘了。
在船上颠簸了几天,白泽也憋狠了,一上岸就窜得无影无踪。
江暖也随它去,反正到了饭点它会自动回家。
在“吃”的一道上,它委屈了谁都不会委屈了自己。
白泽大爷就是这么的霸道和任性。
陈管家看到他们回来,很是欣喜:“小姐,你们可算是回来了,这一路上累坏了吧?”
江暖毫无形象气质把自己往柔软的椅子里一丢,瘫在上面半天不想动弹。
吐槽道:“别提了。你家小姐我八辈子没走过这么难走的路。
竟然被冰雪给堵在半道上过了个年。”
陈管家给她端上来一杯热乎乎的红糖姜茶。
“老奴看你们年三十还没回来,就知道定是让风雪给阻在了路上。幸亏老天保佑,你们平安回来了。”
江暖坐起来,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感叹道:“却是老天保佑……”
回到熟悉的家,美美的泡上一个热水澡,再狠狠的睡上一觉。
第二天起来,原本还有些蔫哒哒的江暖,就又满血复活了。
让江暖没想到的是,自己还没来得及去给吕喻拜年呢,这位大爷倒是先来了。
还带着一群,她以为再也不会见面的“陌生熟人。”
云涯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江暖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江暖也很是意外:“是啊,又见面了。你们这是?”
吕喻指着云崖的主子连忙解释:“这位姓李,李洛。是我的远房侄儿。
前些年在战场上御敌,受了伤,落下了暗疾。
这次他从京城千里迢迢的来看我,没想到路上遭了这场冰灾,导致旧疾复发。
你也知道,我那县衙门又不是什么好地方,实在不利养病。
我思来想去,只有把他托到你这里来,想请你帮我多加照顾一些时日。”
江暖听完,脸皮子都在抽抽:“这。。。。。。不太合适吧!”
她也顾不得什么尊卑了,一把拽过吕喻拉到一边,咬着牙小声道:“我说吕大人,吕大爷。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我一个未婚独居的小姑娘,你整群大老爷们往我家送。
你也不怕时间长了,唾沫星子把我给淹死?”